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薄砚看过来,长眸微弯了弯,“找我?”
阮眠立刻否认:“才没有!”
好在薄砚也并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他把其中一个塑料袋放在了阮眠桌上,“早餐,豆沙包酱香饼都有,还有豆浆,尝一尝还合口吗?”
阮眠愣了,“我没让你给我买早……”
“我知道,”薄砚打断他,语气自然,“我要买,顺便就给你带了,趁热吃。”
阮眠顿了两秒,才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本想问薄砚多少钱,用微信转给他,可之前对于暮能够非常随意自然讲出来的话,到了薄砚这,却莫名其妙不行了。
好像把钱算得太清,就会显得很疏离似的。
可明明,明明他和薄砚也不熟好吗!
半晌,阮眠自我说服了,一定是因为他们才一起去过鬼屋玩,昨天晚上薄砚还给他唱歌听了,所以才熟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他最后说出来的是:“那我明早请你吃!”
薄砚咽下一口白粥,唇角勾了勾,应道:“好啊。”
张陶低头刷着手机,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他抬起头,一副八卦语气,“对了对了,我跟你们讲,我昨天半夜,大概凌晨四点钟起来去厕所,竟然听到浴室还有人在洗澡!”
“这么晚?”顾孟平惊讶道,“那不是只能洗冷水了?”
他们公共浴室的热水是有限时的,只有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供应,其余时间都只有冷水。
阮眠咬了一口豆沙包,猜测道:“可能出去玩回来晚了,就只能洗冷水了?”
张陶看他一眼,咋舌道:“小阮,你竟然这么纯洁的吗,纯洁得我都不敢说后面的话了!”
阮眠那双大眼睛又茫然眨了眨,“什么意思?”
“张胖你够了啊,”顾孟平“啧啧”两声,嗤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满脑袋黄色废料。”
“嗨你这话说的,”张陶不服道,“怎么就是我满脑袋黄色废料了?你自己想一想,放眼我们这层楼,除了小阮小薄一看就讲究,还有几个真讲究的?要真是回来晚了,也不至于非得大半夜洗是不是?”
阮眠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忍不住急道:“你俩到底在打什么太极?不是因为回来晚了才洗冷水澡,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张陶又“嘿嘿”笑了两声,意有所指地往阮眠腿间瞟了一眼,挤眉弄眼道:“就,就可能适当用亲爱的左右手,给自己帮助了一下呗。”
这话在男生间说起来,已经是白得不能再白了。
可阮眠竟然愣是还没听懂。
只是还没等他彻底弄明白,宿舍里就突然响起清脆一声。
“当啷。”
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阮眠下意识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发现竟是薄砚喝粥喝的好好的,却不知为何忽然掉了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