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这词说来时,总会让人觉得庆幸,总是让人只把注意放到了结果。却有几个想到,那惊险的过程,那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恐惧。
这个世界早就没有英雄没有侠客,这世界只有最服从内心欲望内心恐惧的人类。只是有些人有着最霸的运气,有些人最善于伪装,所以英雄总不时地点缀着历史和人类崇拜的心灵。泉跟壬无疑是伪装的英雄。
有时候一种念头会变成一种执念。蓝鹫安排不合适的任务给泉跟壬,一开始也许只是试探两兄弟的实力,但在两人一次又一次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后,杀意就慢慢浮上来。到后来,泉跟壬出任务时总是有意外的状况发生,那些状况正是蓝鹫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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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对他们这些游走在法律底线下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但如果那伤痕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证据,这样类似英雄的痕迹只会变成讽刺吧。
“你们不是他的儿子吗?为什么要这样?”我问泉,富枝阿姨知道得不够,第二天我把泉拉进了我的房间。
“你想知道什么?”当我告诉泉我想知道这个家的一切时,他挑高眉眼看着我。
“逾矩了是不是?”我搓搓手,也觉得自己这个请求有点过分。
“也没什么,不就是那些陈年事吗?”他微皱了下眉头,我还以为他不会说呢,没想到竟答应了我,还是这么爽快。
但在泉慢慢告诉我那写陈年事后,我有点后悔问他了,结疤的伤口掀开,疼痛的感觉是比受伤时轻了,但依旧疼。
“他疯了,所以我们也疯了。”泉用一个因果句诉说着跟蓝鹫间的纠葛。“反正斗就斗了,我还真想知道到底是我跟壬的命硬,还是他的手段高超。”泉愤恨地说着,一双手也握得紧紧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安慰。
虽然继承了唯子的外貌,但泉跟壬更富于安排,更有耐心。在一切都没有胜算时,两人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蓝虞回来的五年间,泉跟壬身上的伤痕不下百处,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牢记并不是唯一的支撑,遗忘的力量有时更大,尤其伤害你的人是你最亲的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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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蓝鹫真的疯了,这个讯息确切地印在泉跟壬的脑里时,正是蓝虞被蓝鹫绑在床上饱受凌辱的时候。
蓝鹫对蓝虞有一种近乎偏狂的执着,从蓝鹫安排泉跟壬执行任务后,两人几乎没有看见过蓝虞了。
蓝鹫不愿让人看见蓝虞。
泉跟壬第一次见到蓝虞躺在蓝鹫床上时,蓝虞13岁,正是粉嫩的年纪,喷出的血都带上香味。
双手高举过头被一条领带绑住,幼小白皙的身体扭曲成极至的S形,连因痛苦难耐流下的汗水都是顺着S形的轨迹流动。
虽然与这个弟弟很少接触,但看到这一幕,泉跟壬怎会坐视不管,当场冲过去。
到了跟前两人才发现,蓝虞虽在痛苦着,却未有逃跑的举动,他眼里的恐惧很浓,浓得感染到了泉跟壬。双胞胎的动作停顿半刻,才去解蓝虞双手的领带,却被蓝鹫喝住。
眼里话里全是满满占有欲的蓝鹫,让两兄弟马上了解到弟弟与父亲之间畸形的关系。蓝鹫已疯,他对蓝虞的占有超乎旁人所想。
那次两人最终把蓝虞从蓝鹫手里救出,但那只是一时。两人并不经常呆在家,又怎么能随时照顾到蓝虞呢。
所以蓝虞依旧受着蓝鹫的暴虐,到后面,蓝虞对蓝鹫的恐惧已深入心底。明明那样害怕了,他却从不敢逃走,就算蓝鹫给他逃跑的机会,他也不敢逃。
那种因为恐惧滋生的感情,到最后变成一种更深的扭曲,蓝虞唯一会做的事就是颤抖着身子躺在蓝鹫身下。最害怕的事变成最安心的事,因为受到的痛苦是预知的,而逃跑的话,什么时侯被抓到,抓到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全不知道。
那,不如被囚禁吧。
在之后的两年间,蓝虞依旧受着蓝鹫的施虐,一天又一天。
直到蓝鹫对蓝虞举起鞭子。那是性虐的鞭子,蓝鹫从单纯的捆绑,走向更高一层的领域。而那个用两个字母组成的领域,不是蓝虞所能承受的。
受伤变成常有的事,而早就忘记的自尊却一点一点回到脑袋。连狗都不如的生活,反而激起蓝虞的反抗。
蓝虞向泉跟壬走来。
“你们不是知道他是弟弟吗?为什么还……”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敢问得太白。
“我们疯了。”泉忽然烦躁起来,走离我的身边,往一旁的小沙发坐下。
“要不今天先这样吧,哪天你再跟我说。”今天泉能跟我说这么多,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既然说开了,还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若不是知道蓝鹫的存在,眼前烦躁地从身上摸出烟的男人会让我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