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柘一溜烟就朝着映像中祠堂的方向去,沈之宏被他这举动吓到,赶紧跟了上去。。。
。。。
没有人引路,他竟一路小跑找到了祠堂。
沈之宏当下心凉了半截,这哪里还用考究,还用审问,他就是沈柘。
若他不是沈柘,又怎么能寻得见?
他回来了,沈柘真的回来了。
他看着沈柘站在宗祠门口,背对着自己,沈之宏一恍然觉得那背对自己的身影,与映像中的大哥都很相似。
沈之宏越发笃定了,这人便是大哥的遗孤,是沈柘没错了。
突地一下,沈之宏觉得有人拍他一下,差点将他的魂魄吓掉了去,下意识的叫出声来,“谁?”
苏承峘呵呵笑出声,被惊吓的沈之宏马上定了定神,堆上一脸的笑意。
“沈柱国,你是不是也见到了故人?”苏承峘道,“这孩子越看越像沈大哥呢。”
沈柘抬脚进了祠堂,浓郁的香料香气悠然飘荡在空中,是这个味道没错。
他幼时曾数次被父亲罚跪数次,他记得这个味道,香案上摆着许多许多的牌位,其中正中摆放的就是父母的香案。
沈柘的脚步是沉重的,他少时多少次幻想自己回到沈家的情形,他幻想要提着刀,要背着剑,要告诉父亲自己为他报了仇。
可是,却是在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天,这样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一天,仇并没有报,他也并没有找到凶手,
他自然的跪下,双膝在地,一步一步到了桌案前,香炉里的香袅娜的升起,而后消散。
“爹,娘。。。
。。。”沈柘张口,唤出自己多年都不曾说的字来。
好陌生的字,好奇怪的感觉。
只是下一刻,他眼前就已经一片氤氲,模糊的只能看得到香案上的烛火亮光。
他半晌都没有说出话,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沈家。
“爹,孩儿没用,如今都没有报仇,我。。。
。。。我。。。
。。。”
而此刻,祠堂后面正藏着一人,正是沈舒筠。他是沈之宽的养女,因着沈之宽今日不舒服,她侍奉了汤药后就来祠堂为养父沈之宽祈福,却无意遇到沈柘拜祭先祖。
帷幔外那人,哭的这样伤心,莫不就是父亲所说的沈柘?
细细看去,那人长得,好生惹眼。日后若遇这人一道生活在院里,此生已无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