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羞的沈之宏好一个没脸。
说的也是,若是如此,自己这个家主也是丢人要丢到了筑兰去了。
“乳臭未干小辈,还能将我如何,我这家主做了这些年,我还未问他身为沈家人,何故这些年不曾露面,又做了什么勾当?怎么,他还敢回来质问与他二叔?”
沈之宏气急坏败,说完后只觉得后背隐隐渗出细汗来,他那时候还没察觉,真真危险的不是那个所谓的小辈,而是眼前的毒蛇。
“二哥哥,如今你可要打起精神啊,沈家还要靠你支棱着。”沈之宽一句奉承,让沈之宏马上又重燃的斗志,脊背都直了直。
是了,自己总归还是沈家家主的。
当初大哥哥不曾分家的,兄死弟继,合乎情理。当初那小兔崽子才几岁,难不成叫沈庄这些人户都去听了那个小兔崽子的?
想着想着,沈二爷气焰越发高涨起来,有了沈之宽这般站在自己身后,他还会怕谁。只要沈之宽与自己站在一处,只要沈家人都支持自己,那谁都不能辱没了自己去。
沈之宏双手背在身后,他越发觉得此事自己想的很对,退一万步说,大哥也不是自己害死的,便是那沈柘回来,难道与自己算账么?
话说另头。
筑兰边地,沈柘带着小拨沈家军潜入敌方。
这是他第五次来这里了,北境的最寒冷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临,筑兰与边地之战马上就会陷入焦灼,沈柘要快些了,时至今日依然找不到突破口。
虽然到了北境,寻回一些沈家军,可是如今想要伏杀自己人不少,他还不能显露出自己的身份。
只有不断游走的筑兰与现在防守边地的战事中,让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
“少主,若是一会遇到包围,你一定要保全自己。”诸怀叮咛道。
“我怎能只顾自己,冬日了,筑兰没有粮草不济,只怕危险。您说过,筑兰老王与父亲打了一辈子,若是能与他见一面,或许能有机会。”
这是沈柘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北境之中群狼环伺,光是自己出现遇到的暗杀就已经好几次了。
虽不知道暗处之人是谁,可想想也能猜到,毕竟与沈家脱不了干系。沈家兵一个个请辞,一定会让沈家有所察觉。
如今若是能与筑兰建立友好的情谊,他才能出现,毕竟北境如今无法将筑兰一口吞下,自己也要借此拖延时间。
正想着,便听到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喝道,“谁在哪里?”
随后就是一群筑兰人手拿刀剑到了沈柘面前,诸怀马上挡在沈柘面前,“沈家军。”
为首的是个少年,约摸这与沈柘差不多年岁,头上带着貂皮做的帽子,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打量着沈柘,带着翡翠牛皮做的腰带,看着像是个尊贵的人。
“沈家军早就不堪一击了,你们是谁的人?”
那少年看看沈柘,又看看诸怀,视线又回到了沈柘身上。
他暗暗思忖着,这个人看着倒是不凡,样貌倒是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过看着细皮嫩肉不太像北境的人,有些像中原人。
他扬扬下巴看着沈柘问,“刁贾还是付胜?谁是你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