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粝的大拇指替她轻轻揩去。
车子缓缓驶入他的单身公寓。
走进屋内,一如既往的单调、清冷。
沈初韵纳闷了,转头问他:
“上回不是叫你请个阿姨做饭么,不舍得花钱?”
顾北笙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
“不习惯屋子里有其他人。”
说着,他走到玄关处,单手轻轻勾出领带,随意地解开衬衣上面的扣子。
不经意间的动作最迷人。
沈初韵看了一眼他英挺的后背影,就钻进了厨房。
肉骨粥要用筒骨来熬,沈初韵在厨房里挥刀剁肉,猛然发觉背后有双清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看什么!”她话里透着惊恐与埋怨。
“怕我给你下毒,监视我?”
顾北笙淡淡一笑,拉开移门,解下挂在墙上的围裙,温柔地挂上她白腻的脖子。
“别系太紧。”她温柔地嘱咐。
那双手在她腰间顿了太久,沈初韵有些不自在地回头,撞上他暧昧幽深的眼眸。
“你的腰真细。”
沈初韵脸色绯红,跺跺脚不悦地催促他:
“系好快点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等粥熬好,夜已深浓。
顾北笙美滋滋坐在桌边喝着,正想招呼她一起,却看到女人一脸焦急地看了眼手机,马上解开围裙,对他说道:
“太晚了,你慢慢喝,我要走了。”
穿过他身边的时候,白皙手臂就被捉住了。
顾北笙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缱绻:
“别走,明天早上我还要喝肉骨粥,你再给我煮。”
学医多年的沈初韵,见血见骨都不怕,就怕男人撒娇。
身体内的母性被唤醒,她故作生气地一甩手:
“不行,上回去酒店过夜,就是和妈妈说加夜班,太晚就在医院睡了,再来一次妈妈会怀疑的。”
顾北笙一听就懂,却眯起眼反问道:
“怀疑什么。”
“怀疑跟男人过夜,行了吧。”沈初韵大喇喇地说出来,又叹了口气:
“顾总,我不像你,自由自在,我有妈妈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