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便指着对面那家海鲜饭店说:“就那家吧,我们都爱吃海鲜。”
她看了顾北笙一眼,又想起沈初韵告诉她的那句“随便刷”,凑到沈初韵耳边悄悄地说:
“你别心疼。”
沈初韵一脸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心疼,随便刷。”
四人进了餐馆,两位女士并排坐着,两位男士则坐在了对面。
他俩都不由自主地将上身微微向外倾斜。
白薇薇看到两人这充满芥蒂模样就想笑,那晚两人拼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只是,为什么沈初韵会选了待她忽冷忽热的顾北笙,而不是恒温如春的江律言。
是她,她一定会选江律言。
侍者送来两份菜单,垂首侍立一侧。
顾北笙蹙着眉,不愿与江律言凑得那么近看一份菜单,便大方地示意他随便点,自己不看菜单了。
沈初韵抬眸看了他一眼,暗暗骂他小心眼,浅笑着指着江律言手里那份菜单上的一道菜提议道:
“律言,这个北极贝不错,还有这个开背虾也不错。”
江律言全都笑着点头,只要是沈初韵点的,全都来一份。
沈初韵还不时地征求一下白薇薇的意见,完全把顾北笙晾在了一边。
里坐,顾北笙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喝着威士忌。
杯子放下的声音有点重,惊动杯里的冰块“哐哐当当”来回晃悠,一圈圈暗金色的波纹随之散开去,分明宣泄了怒气。
沈初韵翻过一页菜单,抬头撞进他墨色沉沉的双眸,眼里全是警告。
不是你自己不想点菜的么,我们请客还不招呼着他俩?
这个顾北笙,太傲慢。
沈初韵才不理他,甜甜地笑得迷人:
“律言,别客气,爱吃什么点什么,多谢你刚才救了我。”
白薇薇也是一脸感激:
“律言,要不是你,等别人来救,我和初韵恐怕要被踩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顾北笙,意有所指。
江律言反倒有些脸红,听这话总有点怪味,交握起手指对她俩作揖:
“回去一定加强安保措施,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沈初韵起身,为江律言斟了一杯酒,说道:
“律言,救命之恩不言谢,都在这杯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