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韵得意地笑起来,突然逼近顾北笙的脸,在他挺拔的鼻子上用力一啄。
顾北笙一个激灵,看到她这副有点认真又有点玩笑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
“你喝醉了。”
“我没醉,狗男人罪有应得!让他也尝尝被人骗的滋味,实在太坏了!太坏!”
最后两个字说完,沈初韵一下成了痛苦面具,赶紧扭过头捂住脸。
满腹情绪还是从眼角流泻了下来。
顿时,半空中好像有一只粉红色的小手用力扯住了他的心脏。
顾北笙展开怀抱,想抱住这具抽泣不止的瘦弱身躯,却被她轻轻躲开。
他的心,更加难受了。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许多。”他垂下了头。
眉心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来。
沈初韵慢慢止哭,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不是个爱哭鬼,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他之后,眼泪多得流不完。”
“你说的没错,你男朋友是个坏东西。”顾北笙开口道:
“那你还会给他一次机会吗?”
他目光灼热地等着她的回答,却只看到女人一脸苦笑,重又倒在沙发上,抱着手臂睡去。
整个人好像一朵被揉碎的玫瑰花。
顾北笙眼眸没了光,等她响起安睡的小酣,轻轻将她抱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给她盖上被子后,顾北笙用大拇指为她抹去了眼下残留的泪水。
自己又来到了会客室,抽出一根烟来,点燃猛吸一口。
烟味不够浓,并不足以让他缓解烦躁的情绪,顾北笙连续抽了好几根,直到烟灰缸里再也塞不下。
……翌日,东方的天空吐出鱼肚白,沈初韵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
入目是完全陌生的环境,黑的床头包、黑的被子、黑的柜子,典型的男人风格。
“我这是在哪?”沈初韵瞬间酒醒了。
与此同时,门轻轻开了,那张熟悉的俊脸展露面前,沈初韵猛然从床上跳起来:
“顾北笙,是你把我带到这的?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