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初彻底泄气了,不甘不愿地一个人离开了病房。
再次回到走廊,她的肺就要炸了。
她恨死了沈初韵,没泼到她,反而被她泼了一身!
关键是,顾北笙还为她说话!
她这个穷人家的女儿,怎么敢这么对她,不该像家里那条哈巴狗一样对自己摇尾乞怜的么!
越来越气,黎初初来到了诊室,推开门看到是少年时和自己不对付的秦医生。
看到她的手红了一片,秦医生脸上皮笑肉不笑地。
待知道是沈初韵泼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她立刻撺掇黎初初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黎初初也来了劲,将那股无名火一股脑儿全宣泄了出来:
“你没看到,顾北笙是怎么维护她的,气死我了!”
秦医生借喝水之际,觑眼打量着黎初初的表情,继续拱火:
“这就对了,沈初韵前几天说她不会再来医院了,不就是要嫁进顾家做少奶奶了,大家族怎么会让儿媳抛头露面?”
一句话,直击黎初初要害。
黎初初脸色铁青,抓着秦医生的手问道:
“她真这么说的?”
“你别抓我——她就是这么说的!”
黎初初无力地松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透了。
秦医生早就看出了黎初初的心思,替她打抱不平:
“初初,我真替你可惜,论相貌、论家世,那个沈初韵哪点比得上你,你怎么偏偏被她比下去了?”
尾音拖得老长,像狐狸在怂恿狮子做坏事。
黎初初眼里掀起一阵猩红。
她不能认输!
……
之后几天,顾老爷在沈初韵精心照顾下,很快就痊愈出院。
出院这天,顾老爷就安排了家宴准备好好答谢沈初韵。
沈初韵婉言谢过,顾北笙来到她的办公室,亲自请她:
“你怎么让老人家伤心?”
沈初韵找不到理由拒绝了,不知为何,总感觉这是顾北笙借机在说心里话。
医院门口,一辆豪华版莱斯莱斯稳稳停下,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弯腰开门,弯腰请沈初韵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