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不想搭理她,沈初韵却指了指门,示意他去开。
男人拧眉,听话地去开了门,却见沈初韵藏进了窗帘后面。
他一时看不懂沈初韵的用意,就听黎初初开口道:
“北笙哥,我找了你好多个地方,你在书房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她自来熟地提步进来,眼神鬼鬼祟祟的,像个雷达一般将屋内扫了个遍,没看到沈初韵。
“怎么初韵姐不在吗?”
顾北笙不想与她多说一句话,一双桃花眼全是淡漠疏离: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黎初初确定了沈初韵不在,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在顾北笙面前表演的机会。
她眼神柔柔地看着他:
“北笙哥,我还是第一次进你书房呢,带我看看你的藏书?”
说罢,她不等顾北笙回复,随手翻出一本大部头外文原著,皱紧了眉:
“这是哪国文字,从没见过。”
顾北笙没好气地从她手里拿过那本书,说道:
“内科学理论,法文版的,你看不懂。”
黎初初“哦”了一声,又吹了一波彩虹屁。
窗帘后的沈初韵听得都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却丝毫撬不动顾北笙冰冷的表情。
“北笙哥,你怎么一直绷着个脸?”黎初初冲他仰起脸,连眉毛都透着委屈。
顾北笙不想再看她“表演”,淡漠地开口:
“黎小姐,我还有公事要忙,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黎初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无法辨别他话语里的真假,可是他都下逐客令了,万一惹他生气可不好,只能柔声说道: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了,北笙哥你忙。”
黎初初黯然离开。
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到,顾北笙一把拉开窗帘,攥住沈初韵的手腕,将她扯到面前。
“听够了没有?”
刚走到小路上的黎初初,听到这个声音,猛地刹住脚。
回头看到书房的窗帘摇曳着,一个女人的后背影从窗帘缝隙里一闪而过。
“难道是沈初韵?”
黎初初的脸色顿时像砖块一样,又黑又硬的。
她又折回去,猫在窗台下偷听着。
一个声音传来:“你再乱动,我就要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