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进来,沈初韵下意识地问:“是护士吗?”
顾北笙便说道:
“初韵,我带你妈妈看你了。”
说完,他和识趣地自己走出了病房,给他们母女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听到是妈妈,沈初韵第一反应是后缩。
扭过头去不敢叫妈妈看见自己的眼睛。
沈母震惊地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女孩,眼上蒙着厚厚的两块纱布,宽大的病服下身子细瘦的像芦苇。
“初韵,妈来看你了。”
沈母语调带着颤抖,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妈,别哭,我没事。”沈初韵安慰道。
沈母坐在沈初韵面前,拉住她的手,脑海里不断回绕着顾北笙对她说过的话“或许亲人的眼球细胞可以做手术,还有一线生机复明。”
她沉默了。
沈母慢慢看向沈初韵,面色凝重,心中有个她隐瞒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此刻就要拨云见日。
她无法再将这个秘密隐瞒下去。
“初韵”,沈母的语气低低的的,又带着几分肃然: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沈初韵的神经陡然绷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妈?”
她隐隐感觉是不是和爸爸有关。
难道爸爸真的没有死?
他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深恨,才会老死不相往来?
沈母长长沉吟一声,低头酝酿了良久,才满满抬起头来,缓缓说道:
“初韵,我不是你亲妈,二十五年前,我在火车站捡到了你。”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她二十五的人生都被错置了,不仅喊了二十多年继父的人,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
现在,就连相依为命的妈妈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学院关系。
她沈初韵,究竟是谁的孩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颠覆了她二十五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