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前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在东宫的时候,云隐都知道偶尔偷偷照顾我一下,他是皇上的心腹,若是有半点不忍,也不至于从未给我任何温暖。
我正准备下去把她捞上来,我好歹会游泳,谁知道一个人影一闪已经提着她的衣服将她拎了上来。
我不禁看过去,一个青衣长袍的男子,面目温和,立刻从随从手中拿了一件衣服给已经快被呛死的沈庭晚披上,然后行了一礼走了。
好人,好人啊,跟云寒策这狗东西打交道才两天,我就已经觉得这世上像这样热心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我看着那个青色身影,一直到他离去,云寒策突然咬着牙:“你还真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男人就移不开眼。”
我收回目光,为了恶心他:“最让我移不开眼的就是策哥哥呢。”
他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迈着步子跑着跟上,我跟在后面,似乎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我步伐奇快想看看他的脸。
谁知道他步伐更快,我根本跟不上。
然后我就不跑了,跟着他做什么,做梦都想离开他,我宁可走路回去,也不想做他的马车。
于是我闲庭信步,特意走慢一点,跟他拉开距离。
谁知道就看到湖里一艘画舫上,一抹青色身影,坐在那里安静的弹着琴,我扶着石柱,听得如痴如醉,虽然吧,我学习琴棋书画没什么天赋,但是不妨碍我懂得欣赏,而且,那青衣少年面容绝美,在美貌上,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和云寒策媲美的。
人美,心善,琴又弹得好,那手指在琴弦上跳跃,他脸上都是淡然的笑容,真是一副绝美画。
这样的人,我前世既然没有印象,重生之后,好像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正当我看着他发呆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看够了吗?要不要我为你引荐一下。”
我回过头来,云寒策这狗东西站在那里,眼眸里又有了疯狂的杀意。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天天都要想着哄他。
我讪笑道:“不用不用,我也并不太想认识。”
其实我挺想认识的,但是我觉得我要是说好,他指不定会像丢沈庭晚一样把我丢进湖里。
沈庭晚眼瞎被丢进湖里就算了,我又没病,反正都在京城早晚都能认识的。
他走过来:“还不走,要我请你吗?”
请我?怎么请?
我立刻就知道怎么请了,青天白日,在这样一个人流密集的地方,他既然有提着我的后颈子上的衣服,直接提溜着我,大步往前走。
我他妈服了,我不要脸的吗?
一个女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提溜着走,像什么样子?
我总感觉我此时头朝地,两只手两只脚向下垂着像某只牲畜,我不能想,两只手腾空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然后他又像把我摔马车里一样,把我摔在地上,我怒气冲冲的要上去理论,立刻就有几个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云二公子,真幸运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云寒策瞪了我一眼:“你再不走,我不保证打断你的腿。”
“我自己回去,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