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呀!我家有个恋尸癖,他很喜欢收集尸体。我受他所托前来讨要这些尸体,你不会舍不得给吧?”
“呵呵!想要就拿去!不过你临走之前,是否可以解答一下我的疑问?”
“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写尸书的地方和我的IP地址应该是不一致的吧?”
“这个嘛!简单……我只要知道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不就可以跟着你的目标找到你了?”
“哦?”
“报纸上所有关于GrainRain的报道都是我花钱刊登的哦。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是否妄杀了无辜这个问题,这个女人绝对是该杀的,既然法律无法奈何她,那么就把她留给你了。呵呵……”
“原来你是请我入瓮呀?JudasIscariot……那幅《最后的晚餐》是你手下的人画的吧?”
“对!怎么?”
“你已经知道所有12门徒的真身了?”
“差不多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是建造一个只有优秀人类的新世界?还是把这12门徒都清除掉,让世界维持现在的样子?”
盛珟皱着眉头沉默了良久后,叹到:“这种问题应该由全人类来决定,不应该让我一个人来决定吧?我既不是希特勒也不是墨索里尼,起码我还没有疯狂到让自己成为一个杀人魔。我要做的不过是这场游戏的旁观者、见证者而已。我想要看到的不过是这场游戏的结局……”
Thaddaeus走到卫生间中,一边清洗自己那满是污血的手指,一边满脸笑意地调侃到:“你这样暧昧的态度可是会让你陷入很危险的境地之中呢!‘十字教会’的人会觉得你是一个旧世界的扞卫者,而钟情于现在这个世界体系的人则又会因你的12门徒身份而把你作为缉捕的目标。呵呵……除非你倾向于一边,不然的话你只能是猪八戒照镜子,例外不是人。”
“这么说来,你的立场已经明确了?你要成为一个新世界的开拓者?打破现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法规,消灭所有‘不合格’的人类,然后站在无穷无境的尸骸之上来眺望一个新世界?品味自己作为新世界之神的美妙感觉?”
“我厌恶现在的这个世界,对人类社会的进步明明没有什么作用的人比比皆是,他们不但在消耗着地球上宝贵的资源,同时也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既然地球上什么都缺,只有人不缺,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来消灭掉一部分人呢?”
盛珟默不做声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尸之后,苦苦地笑了一下:“你确定你自己是可以登上最后的‘诺亚方舟’的人?”
在盛珟的疑问中,Thaddaeus沉默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掌,自语到:“你难道已经知道了?”
盛珟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应到:“我大概猜到几分了……你应该是狂写症患者吧?其表现为‘陀斯妥耶夫斯基综合征’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大多是因为颞叶受损,但患者健康的前叶可能导致他们的创造力暴发。而且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会不可遏止地想要写东西!呵呵……没错吧?”
“没错……”
“会让你精神紧张的东西,就是童年的一些不快回忆,所以你每次发现像GrainRain这种给你带来不悦回忆的无良富人便会不可遏制地想要在他们的尸体上写东西没有错吧?”
“这也没错!现在你想把我怎么样呢?是控告我谋杀?还是就这样放任我?”
“你说呢?呵呵……”
在那馥郁芬芳的淡笑中,盛珟已然是轻转着身体离开了。
Thaddaeus目送着盛珟离开后,便开始继续搜索起了他的猎物……
“啪…啪……”
蛇皮鞭的靓丽舞影不断地在钟余轼的房间中飘飞着,钟余轼的目光则是不断地游弋在蛇鞭与房门之间。
“咔”那扇沉默了良久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让他期待了很久的身影出现了……
拎着碎尸的盛珟刚刚想要把那一堆碎尸送到钟余轼的怀抱之中,谁知这次钟余轼竟然是朝着他扑了过来。钟余轼上下其手地摸抱了盛珟一阵后,便开心地笑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呢!”
“什么?”骤然听到这么热火朝天的话从素来冷冰冰的钟余轼口中说出,盛珟当真还有几分不适应之感,他偷偷地掐了自己的手掌一下后,确认到:“痛……这不是在做梦呢!”
钟余轼巧妙地接过了碎尸后,神色诡异地笑了笑,问到:“你知道尸书的始作俑者了?从他的手里搞到的尸书?”
“当然!三天之前我不就说过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我可是已经被憋闷了三天了!”
盛珟盯着钟余轼那有点稚气的脸庞,暗笑到:“果然殷勤不是白献的……原来是他的好奇小虫虫们又在作怪了。他一定是很想知道我怎么请Thaddaeus入的瓮吧?”
盛珟随行就市地抱到了钟余轼的腰肢上,笑到:“你很想知道?有多想知道?”
钟余轼用眼睛夹了夹盛珟,嗔到:“你和我还要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