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红灯前停下。我不知道我们坐在那里有多久了,一直都没有动。
&ldo;那是正确的暗喻,对吗?那个兔崽子杀苍蝇,每杀一只就在腰带上刻一道……&rdo;
街灯像明亮的红眼珠。
&ldo;他有没有这样对待你,大夫?鲍尔斯有没有强奸过你?&rdo;
&ldo;什么?&rdo;我缓缓地转向他。他直瞪前方,在红灯的亮光下,他的脸色显得苍白。
&ldo;什么?&rdo;我又问了一遍,心怦怦直跳。
信号灯由红转绿,我们再度前进。
&ldo;他有没有强奸过你?&rdo;马里诺逼问道,好像我只是个陌生人,那种去向他求救的女人。
我可以感到血管从脖颈处胀起。
&ldo;他有没有伤害过你,让你无法呼吸,任何这类的‐‐&rdo;
愤怒从我的身体中爆发出来。我看到闪闪的亮光,像电线短路,又像我因脑子里有血液在敲打而盲目。我叫道:&ldo;没有!我已经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我要说的话都说了,说完了!&rdo;
马里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何方。
那个大白钟面在前方浮动,阴影与轮廓逐渐转化为一辆辆有检验装备的车辆,它们都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外。马里诺将车停在我的车旁,没人在附近。
我解开安全带,全身仍抖个不停。
星期二是个雨天。雨水从灰色的天空倾泻下来,车上的雨刷甚至来不及把冲下的雨刷掉。我同其他人一样在高速公路上如蜗牛般前行。
我的心情就像天气一般。与马里诺打交道让我觉得连身体都出了毛病,好像酒醉后的头痛。他知道这件事多久了?他多少次看到那辆白色奥迪在我的车道上?他开车经过我家,只因无事可干和好奇吗?还是他想知道那个一本正经的女首席法医怎么过日子?他可能知道我的薪水有多少,每个月付多少房贷。
前面的指示灯要我转入左线,我慢慢经过救护车,一个警察在一辆撞烂的旅行车旁指挥交通。我不愉快的想法被收音机打断。
&ldo;……汉娜&iddot;耶伯勒被强奸勒死,普遍认为杀她的凶手与过去两个月内在里士满杀死四个女人的凶手是同一人……&rdo;
我调高音量,听着这则从出门到现在已听过多次的新闻报道。最近在里士满似乎只有谋杀的新闻。
&ldo;……最新的发展。根据内幕消息,洛丽&iddot;彼得森医生在死前可能拨过九一一。&rdo;
这个耸动的新发现当然会占据早报的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