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守不到兔子却得面对一头老水牛,大眼瞪小眼地瞪得胃胀气,不先低头都不成。
似乎全镇的人都知道她的去处,可是大家就像串通好的不肯告知,神秘兮兮的朝他猛笑,以看热闹的心态打赌他能忍几天。
真是够了。
什么敦亲睦邻、充满人情味的小镇,处处有温情,根本是野火传送中心,将他的一举一动全传给老太婆,让她稳居胜位当他的消遣。
“啊!她没告诉你吗?我以为你们进展神速无话不谈,连我老人家都不要了。呵……不笑都不行,忤逆老人家是会有报应的。
聂沕离的五官抽动,眼神凶狠,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你再嚼棉花好了,明天我送你一床棉被让你嚼个过瘾。”
看在她没多少好日子可活的份上,他暂时不扭断她的老人颈,让她多喘几口气。
“说你火气大还不信,去喝口喂猪的青草菜,我想想再告诉你。”瞧他眼睛下都黑了一大圈,准是睡不好觉。
那茶她熬了很久才熬出味道,清肝明目还润肺,多喝点有益无害,她可是特地起了个太早为他准备的,少了他来吵嘴也挺寂寞。
岑婆婆见他连喝三大碗才会心一笑,指著一边的凳子要他坐下。
“本来以为你跟我家丫头走不在一块,你的世界和她相差太远,我只有这么个孙女,实在舍不得把她给人。”她的思绪像想到什么飘得好远。
换做是他也舍不得。“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老人家的戚伤他能体会,没几人看好他们的感情,一开始便认定她会受伤,所以他卯起劲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根本成了全镇运动。
不然以他过往的经验怎么会还得不到她的心,紧要关头总有不识时务的人出现,好打断他的好事“解救”她。
他气归气却拿他们没办法,一团亲朋好友比蝗虫还可怕,当他的居所是观光景点任意进出,如入无人之地地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一对新人来此拍照留念,直说他的鬼屋不够惊悚。
“你这孩子本性不坏,我这双老眼还没花,看得出你对她的用心。”岑婆婆叹了一口气不免欷吁。“人家说什么豪门深似海,我怕她和你家人处不来。”
“这点我放心,我早就搬出家里独立生活,他们一年碰不到三次面。”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让她和功利的家人见面。
他们到现在还想撮合他和紫月的婚事,三天两头催他赶紧办一办,一点也不在乎他身边已经有人了。
“我家丫头的命并不好,没几岁就死了父母,跟著我这个大字识不了几个的老太婆也挺辛苦的,要不是她姑爹学问好肯教她,恐怕她会过得更累……”
父母双亡应该是件悲伤的事,可是她一滴泪也没掉地反过来安慰他,浑身散发著春天光芒要她笑,因为她的父母飞到天上当神仙是件快乐的事,她们要他们高兴才是。
“这丫头比谁都坚强,别看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真要强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时,她肯定会跟你拼命。”像棵坚韧的野草。
他没好气的回道:“外婆,你暗示得太明显了。”
温,泉,馆。
“呵……你这小子太精明了,不过他们一家都短命,到了这一代我还真是担心呀!”她实在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们一家……”聂沕离狐疑话中的语病,她和她的父母不是一家人吗?
岑婆婆刚想要说一些令人痛心的陈年往事,负责柜台的女子神情慌张的跑向她,手中拿著无线电话。
“不……不好了,春天从马背上摔下来”
第九章
“什么,春天摔下马?!”
就像鸟儿会飞,鱼儿水中游一样,马术精湛的春天怎么可能坠马,那比彗星撞地球还荒谬,根本没人相信她会从春天二号的背上摔落地面。
春天牧场的马最温驯了。
但事实证明马会失蹄,猴子会由树上掉下来,她在众人的注目下突然握不住缰绳滑了手,马儿像受了惊吓似地扬起前蹄。
状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