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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叶孤城听了,微一思量,便略略颔首,应道:“也好。”瑞王面有喜色,回头朝跟来的从人吩咐道:“本王要与皇兄行猎,即刻回府备办一应物件。”随从听闻,立时就有三人打马赶回瑞王府,余下两名侍卫仍旧跟随在身后。瑞王一紧马缰,一面笑道:“大哥与勖膺先行罢。”说着,请叶孤城策马在前,自己则落后半肩,随同着朝城外去。

城外东侧十二里处有皇家御苑围猎林场,内中广畜百兽,其中不乏奇花巧木,外围亦有楼台亭园,不胜枚举。

马蹄踏出一行的碎玉乱琼,此刻苑内日光温拂,虽因是冬季而并无百花盛绽,但青松拔竹,冷藤寒树,亦是一番趣景。

瑞王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只檀木小盒,然后递与身旁的男人,叶孤城启开木盒,就见里面放着一整套挽弓时所用的赤银嵌翡翠环石的护指扣套,用黄绢托着。叶孤城看了一眼,略略舒袖,露出右手,在食指和中指上分别戴上一枚护扣,既而才将最后一只刻着凹槽的大扳套在拇指之上,然后接过一筒金翎箭,并一把裹漆黑犀角长弓。

瑞王一夹马腹,让座下马匹略微向前小跑几步,又一调马头,回首向后朝叶孤城笑道:“今日出猎,大哥可愿与勖膺赌赛?”

叶孤城骑在座下的乌蹄雪花骢上,闻言淡淡斜起长眉,瑞王从腰间托出一只羊脂佩玉,当中坠着一颗指肚大小的翡翠,鲜绿欲滴,是最上等的清糯团翠。瑞王以手执着,朗声笑道:“此物权且当作个小小彩头,我与大哥赌猎,谁若猎得大野物,便是胜了。”

叶孤城并不在意,策马缓缓行至瑞王面前,道:“本王此时身边,并无一物可作彩头。”瑞王目光朝着对方环看一遭,男人此刻身穿一袭月白底色海水宝团银纹蛟龙出海袍,腰际束着莹珏鱼龙长银带,头上戴着白玉银翅冠,大氅下露出亮银宝缎双龙纹样的袼缂中靴,全身上下,的确并无小件佩饰。但不过片刻之后,瑞王便微微一笑,以目光示意,道:“大哥头上的玉抹额,可愿充作彩头?”

十六颗碎珠以银丝串绞结挽成环箍在头顶,中间缀着的一颗水滴状玉坠正扣在眉心之间,叶孤城以手执鞭,道:“好。”话毕,微一夹紧马腹,让座下马匹扬蹄向前。瑞王见状,对身后侍卫道:“你们不必跟着。”随即低喝一声,朝马臀一甩鞭子,策马长奔起来。

两边林木深深,再无人迹,马蹄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冷风拂起发丝,拂起银灰色团龙锸纹的袍角,叶孤城左手牵缰驾驭着坐骑小步快行,右手则拿着犀角长弓,方圆百尺之内,飞花落叶,皆逃不过他的耳目。

他眼下虽在行猎,心中却是思绪无端,然而究其根底,亦不过是‘西门吹雪’四字而已。。。

正静默前行间,忽然就见叶孤城一勒缰绳,将马止住,片刻之后,便在不远处几株树后现出一道黄影,短耳浑头,四肢强健,全身毛皮油光鲜亮,胸脯结实,修身鞭尾,一双墨绿的眼瞳中幽光毕现,却是一只成年花豹。

那豹见了这一人一马,眼中陡然冒出寒光,想来是冰天雪地中觅食困难,因此原本野兽大多轻易不会攻击人与马一起的大猎物,眼下却也顾不得许多,就见那豹满口森齿一现,低吼声,登时就有腥风阵阵扑面而至,伴着那花豹猛扑过来。

眼见那恶兽来势汹汹,坐下马匹不禁受惊,嘶鸣一声,即刻便要人立而起。叶孤城左手一按一压,生生将马制住,随即反手抽一支金翎箭,右手则倏然引开长弓,一搭一瞄,只听一道铮响,一线流光顿时坠星也似地射出。

不想那豹却矫健至极,竟硬是于瞬息之间一扑一避,躲过了直取头颅的箭矢。但饶是如此,这一支金翎箭却还仍是射中了豹身,叶孤城何等手力,直接一箭贯穿了花豹颈缘。那豹狂吼一声,登时负痛而逃。

叶孤城催马追去,腿上夹紧马腹,于马不停蹄的奔驰中,重新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金翎箭,但还未搭在弓上,却又放下,只策马向前,上身微微俯下,就欲直接将这恶兽擒住。那豹逃得极快,但乌蹄雪花骢四蹄发力,终究还是渐渐拉近了距离。

一人一马追了一时,叶孤城右手五指微张,眼看着便要赶上那花豹,将其捕获。

便在此时,忽听一声狂吼,随即一道黄影自林中扑出,吊睛凶目,竟又是一头成年花豹。叶孤城微一扬眉,开弓就将箭尖对准了这豹子。

便在这时,先前他追着的那头伤豹忽哀吼一声,前肢一软,登时就滚倒在雪地当中。叶孤城顿了顿,却见后来那头花豹猛地向其扑去,在伤豹面前立住,然后低头去舔它的伤口。叶孤城目光落在地上,就见雪地里零星一路滴着猩红的血点,衬着洁白的积雪,格外醒目。

叶孤城止住了马。花豹抬头龇齿,护在伤豹身前,两眼牢牢盯住不远处的一人一马,喉中发出低低的嘶吼。

叶孤城坐在马上,手中挽起的长弓缓缓松开。他静默了片刻,忽又有一头小豹从林中跑出,奔至先前的两只成年花豹身边,呜呜而鸣。叶孤城微微敛眼,沉吟了片刻,终于翻身下马,朝着三头花豹走去。

并未理会疾扑而来的大豹,叶孤城手上一挥一带,便将其甩到一旁,既而走到那头伤豹面前,低下身去,用右手握住上面插着的箭矢。旁边的小豹低吼着扑上来撕咬,叶孤城袍袖轻拂,就将它荡开一丈余远。

两指夹住箭身,稍一使力,只听一声脆响,箭杆登时从中断开,与此同时,就听身后风声响起,伴随着野兽的嘶吼,叶孤城回头向后看去,同时左臂微扬,一掌拍开重新扑上来的花豹,却只是将其击出十余步远,并不曾伤及筋骨。但就在此时,就听一声衣帛裂响,叶孤城眉峰突地一皱,随即脚下倏然向后滑开几尺。

胸前衣物已被划开,点点血迹迅速洇染了白色的衣衫。那伤豹一爪之下,不但抓透了几层袍服,且又伤到了皮肉。叶孤城蹙眉,低喝道:“好孽畜。”上前几步,一手拔出那断开的箭矢,然后回身上马,点了几处穴道止住血,既而策马朝原路返回。

待回到原地,叶孤城拿下头上的玉抹额,交与其中等候着的一名侍卫,道:“本王有事回府,此次赌猎,便算瑞王胜了。”几名侍卫眼见他胸口处血迹斑斑,递下那彩头后便策马而走,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得面面相觑。

十三。 其为耽兮;何我所悦

叶孤城一路策马而回,行至王府大门前,门口的几名侍人忙上来牵马,却忽见到他身前的片片血迹,不禁大惊,于是就有人急急奔入府中去禀报管家。

叶孤城下马进府,径自朝后园走去,不一时,就见管家带了人迎上,将叶孤城请入房中,随即命人遣医寻药,王府内登时忙碌起来。

偏阁内地气和融,遍笼暖炉,温煦如同五月的春日。彼时阁中锦帷重重曼叠,偌大的室中十分安寂沉静,只偶尔有侍女往来端水递巾的轻微脚步声响起。

阁内中央设着一架七尺宽的金丝楠木蛟纹软榻,榻上铺着厚厚的绣褥,直拖到地面,榻上堆叠着五六只栗玉芯缀流苏的软枕,叶孤城倚在上面,上身衣物尽除,露出赤坦着的胸膛,几道深深的血痕从右边锁骨下方直斜拉至左胸处,约有半尺余长。太医细细清理着伤口,一边恭敬地问道:“敢问王爷,此伤可是因虎豹等大野物所致?”

叶孤城因伤口处的疼痛而略略皱一下眉,道:“不错。本王方才打猎时,不慎被一头花豹所伤。”

太医点一点头,不再多言,只让旁边伺候的侍女用绢巾沾了温水拧干,擦净叶孤城身上的血迹,自己则从一口木箱内取出几只瓷瓶,又对管家说了几味药物和剂量。管家听了,即刻便命人速速前去取来。

直至近一个时辰后,一切皆已收拾得妥当,管家于是摒退众人,只自己留下来伺候。

鎏金兽头铜炉内燃着静神用的檀香,氤氲的淡烟飘在垂地的锦帏之上,然后就向四面洇散开去。叶孤城半靠在软垫间,冠簪早已除下,垂至腿侧的黑发随意搭在身后,上身依旧赤…裸,胸口至右肩处缠着层层雪白的生绢,只松松敞怀披着件短襦,腰下则裹上了一件龙衮及地长裳。

管家将已经变得温热的药汤捧至男人手边,待叶孤城接过后,又蹲身替他脱去靴子,用榻上搁着的一方薄毯为其盖在腰下,这才双手端回叶孤城刚刚喝空的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低声道:“王爷伤势虽不至深重,却也不轻,入肉半寸余深,还应好生养护才是。”

他在叶家服侍几十年,已不仅仅是仆从身份,兼之是从出生起便看着叶孤城长大至今,甚至可算是有几分长辈意味,向来对叶孤城于忠心之外,更有七分维护,方才在府内乍闻下人来报,说是自家王爷竟受了伤,不禁又惊又痛。

叶孤城神色却并不如何在意:“本王一时不察之故,虽有些许皮肉伤患,倒也无妨,你亦无须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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