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盘听了火冒三丈,这身衣服是环一针一线给他缝好的,磨破了的时候又是环一针一线给补起来的,虽然衣服质量不怎么样,但这是一个少女花了多少个夜晚花了多少心血才缝补出来的衣服,在他看来,世间最珍贵的衣服莫过于此,现在居然有人敢当面嘲笑这身衣服!
刘盘一把抓住蔡听雨的胸口扯了过来,恶狠狠的道:“蔡公子是知书答理之人,应该知道书院不分大小,求学不分贫富的道理。你以后再敢对我这身衣服说三道四,老子灭了你。”刘盘以前练过武术,力气甚大,像蔡听雨这种公子哥儿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敢动我,我让衙门来抓了你,”蔡县令的公子被他的阵势吓到了。说话已经底气不足。见刘盘还是不放开,已被抓得胸口隐隐生疼。
“在下日后不说了便是”蔡县令的公子铁青着脸。
“哼”刘盘一手推开了他。
“不过在下奉劝刘兄日后还是少出些风头的好,小小的一个书童,读好你自己该读的书,在家耕好你自己该耕的地就行了,以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蔡县令的公子一获得自由又提起真气振作起来,站在远处数落了刘盘一阵。便与朱潜,吴剑道等人奔瘦西湖而去。
看样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刘盘心想。
“喂;你是不是刘盘?”
刘盘一阵愕然,回头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乱转。正看着自己。
“问你话呢,登徒子!”少女见刘盘傻傻的望着她却不说话,貌似想在视觉上占自己便宜的样子,顿时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骂道。
“额。。。,我是刘盘,却不是什么登徒子”;刘盘见这少女甚是有趣,微笑道。
“这是某人托我送给你的,作为今天你在学堂上让某些人出丑的酬谢。”少女说着递了个盒子过来,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刘盘伸手接过盒子,被这少女东一句某人,西一句某人弄得郁闷不已。“敢问这位姑娘,托你送东西给在下的某人是谁?”刘盘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某人还吩咐了,如果你以后还能在公共场合羞辱于那姓蔡之人。酬劳定当丰厚。说完少女一转身笑着跑开了。只留下刘盘拿着木盒呆立在原地,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和一袭少女淡淡的体香。
刘盘打开木盒,见里面装着一些上好的宣纸,一筒黑墨,和一支毛笔,旁边还放着一两银子。毛笔做工非常考究,就连刘盘这个最痛恨毛笔之人都不禁有些欣赏起来:这支笔笔头圆润,洁白的羊毛纯净娇柔,似含苞欲放之玉兰,给人以秀美观赏之感、赏心悦目之快,笔头看起来又有点像葫芦状,兼毫圆润坚劲。
“这位传说中的某人,岂不又是一位女子?”刘盘闻笔而识人,心里猜测着。
不经意间,冬日的太阳又已经西下,北风带来几丝冷意。刘盘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裳,往回家的道路走去。
走了没多久便到家了,刘盘推门进去,空气里飘着一阵香味,火炉上正炖着吃的。环坐在炉子旁边,“在做什么呢?”,刘盘见环怀里捧着一块灰色的布料,针线在游走,神情专注。
“给夫君做衣服呢,妾身还不太会,今天让赵婶过来教我做的,要是做得不好夫君可不许笑话我。”环说着把针线活放在一边,往火炉里添了两根柴。
“呵呵,就算是做得再差,在我的眼里它也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衣服”刘盘一把把环抱了过来,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嗯”,环把头深深的埋在刘盘的怀里,羞得脸颊一片红霞。怕他又再使坏忙抓住他的手不给他乱动,却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有东西吃了没?,肚子饿得要起义造反了”刘盘中午吃得少,早就饿了。
“炖着猪骨头了呢,今日还了前些日子借赵婶的钱,赵婶还送了些山药(淮山的一种别称)来,我一起和着炖了,可好吃了。夫君尝尝。”环边说着边从桌子上拿了个碗从锅里舀了一碗给刘盘。
“好吃不?这个妾身放了盐的。”环望着刘盘一副贪婪的吃相,在那里咯咯的傻笑。
“嗯,好吃,在来一碗,”和着骨头炖熟了的山药甚是美味。光吃一碗根本不够。
“夫君,妾身有事要和你说,”环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是的,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说道。
“嗯,”
“妾身今天和莲儿她们几个一起去市集了。”
“嗯”,刘盘几下又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了。
“夫君在不在听呀?”环见刘盘猛在吃东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生气道。
“在听呢,你接着说”
“夫君,让妾身给你揉揉腿”环乖巧的靠在刘盘的肩上,开始行贿。
“嗯?,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了?”刘盘见她表现不对劲了有些起疑。
“没,没有,就是妾身今天去市集买了些东西,把钱用得差不多了。”环一边小声的说着一边偷偷的用余光打量刘盘的神情,活像个小学生逃学被老师抓了后上交检讨书时候的模样,“给夫君买了块布料做衣服的,还有针线,还买了些肥肉,咱家里才好有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