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换一处吧。”
她随他回来,其实是想把话说清楚的。郝连成执着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她知道那劲头有多可怕。所以她明白,只有将所有事情开诚布公,他才会放手。或者说,她自己也走得更死心彻底。
“说好了留下来陪着我的?”
“难不成想全日盯着我呀?”
“如果可以,我还真愿意。”郝连成领唯墨入账,随即抓过她手宝贝地握在胸口。
“你确定,我在这没事?”
“求之不得。”
“把手放开,我就答应。”没想到,唯墨话一出,郝连成“唰”的就放手了。唯墨眨眨眼,笑着背过身参观了去。
“喂……你……”
不想得才走了几步,郝连成又从后头紧环过她腰身,埋首至她发中好个迷醉的模样。“我的墨儿笑什么?”
“笑你配合!”
……
“王上,几位军师请您过去。”门外传来侍从的通报声。
“孤王知道了。”
玉颈上深深一吻,郝连成的气息滑过她的鼻尖道:“兴许有点晚,等我回来。”
“懒得理你,走吧。”唯墨把腰间的手一扳开,一副恨不得赶紧驱人的模样。
“欲擒故纵!”
“还求而不得呢,自个儿瞎想去吧。”
郝连成留恋了一眼,笑意满满地掀了帐帘。
不久,两个侍女入内带她去梳洗。换上了一身简便的戎装,唯墨榻边上坐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娘娘。”
“怎么了?”
“奴婢请问,这包袱可是娘娘的。”
“是,放着吧。”
“奴婢告退。”
今日在后山遇着季芙情急中她撇下这包袱,不想得竟被人寻了回来。借着明亮的烛光,唯墨解开包袱蓦地又合了起来。
柯桥,她忘不了柯桥刚刚一瞬的笑颜。同是女子,她知道那淡然的笑容背后会是怎样的酸涩伤心。长痛不如短痛,眼下是时候了……
“我回来了。”攥紧的手突然有一丝温暖覆盖,郝连成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的一轮皓月。
“不是说晚些时候吗?”
“已经很晚了。”
他一路过来还自责让她等他的事儿,没想到她竟说“早”。进门的一刹那,她一身轻简的戎装倚在窗边,似乎在思虑什么。
“我帮你。”眼光略向案上的包袱,郝连成正要前去把它收起来。
“……不需要。”郝连成感到手臂一热,不想得唯墨此番会主动,内心欣喜。可仔细打量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竟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怎么了,在想什么?”
“包袱别收了。”
“为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