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冲出来,就瞥见有一名黑衣人向他奔来,李天雄反手拔剑,那人扬手射出三道银芒。
李天雄拔剑乃是大错着,因他去沐洗之前,剑并不带出来,所以呆了一呆,暗恐已射至,李天雄侧身避过一镖,双指夹住一镖,右腹却被一镖打中!
李天雄只觉一阵刺痛,那人狞笑声中。反身出剑,急刺向李天雄。
李天雄强自一个翻身;躲开一剑,那人挥剑再攻,李天雄步法急变;拼命闪避,已无还手之能,而创口越来越痛,眼看已见法支持了。
这时石阶跃下二人,其中一名身法尤为敏捷,一掠即没;另一人则向那一名汉子喝道:“老齐,还不收手,攻不下了!”
那人一听,剑势一缓,虚刺一剑,也翻身而去。
李天雄忍是伤口奇痛,挣扎向外爬出,岂料爬至一半,又一人闪过,那人一见李天雄,便一剑刺来!
李天雄绝非那人的对手,何况受伤如此之重!只强自一侧身,剑戳入李天雄的右臂!
李天雄大叫一声,猛地一挣,把身子向后猛拔,自对方剑中挣脱出来!
那人看来还想追击,但这时厅中已布满了人,那人略一迟疑,也收剑跑了。
李天雄强忍痛楚,身于疾向厅中退去!
周白宇从来也没有心乱得这样无法平静的。他一起一落,已到了白欣如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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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如这时仍抓住死尸,方寸已乱,一见有人扑近,娇叱一声,一剑剁出!
周白宇眼明手快,回剑格开“素女剑”,道:“欣如,是我!”
厅是情形大乱。
那六名武师一跃出来,便把长短二刀围了起来,其中一名执流星锤的大汉喝道:“三更半夜,你们手持利器出来大呼小叫的,是何居心?”
何八怒极反笑道:“是何居心?你们半夜偷袭,居心好得很呀!”
另一名手持双刀的大汉也怒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偷袭过你们了?你说话可要小心点!”
另一名满面胡子的手持长矛的大汉道:“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两个怪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想打我们勇胜镖局的主意?想歪你的头了!”
其时,另一间房的布帘被拨开,一名矮小但精悍的汉子走了出来,看了看长短二刀好几眼后忽然拱手道:“来者可是风云总镖局的长短二刀,张、何大侠?”
张五也抱拳笑道:“正是咱兄弟,好汉可是勇胜镖局副主持,名震江们的快刀客车雷车大侠?”
车雷大笑道:“不敢不敢,江湖传言,并不足情。张、何大侠的行侠好义,在下早有所闻,今儿必是误会了!”
何八冷冷地道:“车大侠的勇胜镖局,是沧州七大名局之一,与敝局也极有渊源,只是为何要深夜以暗器招呼咱兄弟,真叫咱们不解!”
车雷绞眉道:“想必是误会。我们听到厅中和楼上发出异声后才出来的,我们已见张、何大侠持刀立于厅中了,敢情是有敌人来拢,引致这一场误会!”
何八、张五的心中也比较释然,而正在此时,有一人自客栈的雨道疾退了过来。
张五一眼便看出那人受伤不轻。即一个飞扑,扶着那人。那人以为有人暗袭,反身一掌劈来,张五五指一紧,扣住那人的脉门,那人已看清了张五,嘎声叫道:“张前辈,有敌人。我……”
张五一看,只见李天雄的右臂与小腹已被血染红,扶着李天雄,喝道:“是谁下的手!”
张五有五十载的内功,日日苦练,未尝中辍,而今一声暴喝,如春雷响起一般,震耳欲聋!
一名手执长剑的大汉吓得退了一步,道:“干吗如此大声,咱们可不作这些暗箭伤人的事!”
只听楼上传来一声惊叫,两条人影飞掠而下,正是李氏兄弟。
李天行一到,即扶着李天雄,颤声道:“你怎么了?天雄,谁下的毒手?”
李天胜不明就里,见李天雄已不能言,而那些勇胜镖局的人都亮了兵器,他大喝一声:“赋予看剑!”一剑刺向快刀客车雷!
雷一呆,那名使双刀的已大喝一声:“不得无礼!”双刀架住一剑!
执长矛的大汉却叫道:“车总镖头,你看他背的不是胡老四么?”
李天胜一呆,才记起背在他肩上的尸体仍忘了解下。另一名手持拐杖的大汉也惊叫道:“胡老四背心有血,他,他死了!”
另一名使长棍的大汉登时暴喝一声,一棍向李天胜打到;李天胜也怒叱一声:“好哇,恶人先告状了,看看咱少爷是不是好惹的!”反手撩剑,架住一棍,步势骤变,反进那人的身前;那人大吃一惊,因为棍是便于长打的!如今李天胜一欺近,唰唰唰一连三剑,那人横棍挡架,三招后己是手忙脚乱。
青衫十八剑,在江湖上人称十八青龙,果然名不虚传。
那使双刀的一见情势不妙,也挥舞双刀加入战团。
李天行大喝一声:“好啊,想群欧么?”人随声到,一剑划出,半途被那使长矛的大汉架住,另一名使流星锤的刀扑了上前,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