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作为兄弟,他和程庭在一起玩了这么久,连他狗毛过敏这种事都不知道。
十几年已经够熟悉一个人了。
他也一度认为他很了解程庭。
今天才发现不是的。
程庭不肯和他说为什么突然不和他找房子了,也从不和他谈论他的家庭,甚至瞒着他过敏的事。
他会和他开玩笑,也对他好,在很多事上,却把他隔绝在外。
像把自己包进了厚茧里,看着离他很近,其实对他一无所知。
医生喊他进去送药的时候,周锦书还拉着脸。
“这个吃两颗,一天三次,这个一天两次,一次三颗。”带着老花眼镜的医生很和煦,这么晚还要值夜班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布满皱纹的老花眼都是红血丝:“幸好不是很严重,你们俩去隔壁休息室观察一会吧,过几个小时红痕消了就没事了。”
“好的。”周锦书给程庭倒了药,问医生:“医生,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吧?”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了他们俩一眼:“只要是药都会有点副作用的,他这个过敏不压下去的话还会有荨麻疹,到时候更难办。也不用太紧张,每个人对药物反应不一样。”
“好的,谢谢医生。”
周锦书在急诊室外面的饮水机里倒了两杯水,递给程庭:“吃吧。”
程庭看了他一眼,听话的把药吃了。
他皱起眉头:“有点苦。”
周锦书:“苦也没办法。”
他这话说得硬邦邦的,程庭也听出来他在生气。
“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周锦书凶巴巴问。
其实他理智上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气,也没有立场生气。
刚刚他们俩都以为婴儿车里的是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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