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恐惧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去。他却慢条斯里的扯下了领带,然后是西装外套,裤子、衬衫,她颤抖着身子,看到他的眼中闪烁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兽性,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她摇着头想要再次冲下床去,他却疯了般地扑上来。他健硕的身子压着她,用力地撕扯起她的衣服:“今天起,我会让你为当初离开我付出代价……”
不!不……她使劲地叫喊着挣扎,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啊…啊……”声。“撕拉!”一声,单薄的丝制睡衣就那样剥离她的身体。
此刻,这个世上没有一种声音能比得上这一声能使她如此绝望。她的四肢被他死死禁锢着,一动都不能动。
他光裸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摩擦着她的唇齿。她终于凝聚起所有的恨和委屈张口,将牙齿狠狠地嵌入他的骨血里。然而,她的心却并没有感到意料中的快意,而是被更深的悲哀与绝望席卷。因为就在那一瞬间,他(和谐)已经guan穿了她的身体。
头顶上那华丽的水晶灯饰变的恍惚,原来并不是只有第一次,才会有那般撕裂的疼痛……
003 包养
在中央空调的适中的温度中,她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奢华的大床上,钟离衡已经离去,她摊开的四肢有些僵硬。
如果不是还能感到身上的疼痛,她也许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去。过了许久才敢尝试着挪动手脚,直到它们灵活她才吃力地爬了起来。伸手扯下床上的那条白色暗纹床单,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裹住,艰难地向浴室走去。
打开水龙头开关,看着清澈温热的水一点点填满瓷白的浴盆里。她将身上的床单扯下来丢在地上,将整个身子都浸泡了进去。
温热的水真的好舒服,她一点点地清洗着能摸到的每一寸肌肤,直到身上的淤青渐渐变成紫红色,直到水温凉透才恋恋不舍地出来。
出了浴室,她熟稔地走进左侧的衣帽间,从右边的衣柜抽屉里拿了内衣、内裤,又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拥有一头及腰的长发,本来是黑色的,在夜色却被挑染成了深棕,发梢微卷。斜分的刘海和披散的长发将标准的瓜子脸显得小小的。
她的名字叫作萧萧,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听说送她去的那个女人只说了她姓萧,别的从未提及,而那个女人离开孤儿院后便杳无音信了。
自己虽然早就不记得她,可是却似乎一直在坚信着她会回来,所以小时候的自己总肯求着能不被领养。可是一直到了她18岁离开福利院,那个女人也没有回来过,而她的这种执念也生活的压迫下渐渐模糊。
她挑了件黑色的长款毛衣穿上,高高的领子正好掩住脖子的淤青。泡泡袖的设计,胸前碎钻花纹是她三年前喜欢,下身配了条修身牛仔裤,所有的尺寸都刚刚好。没错,这还是她三年前穿过的衣服,想不到竟然一点都没有变。
她不知道钟离衡为什么还将这些东西留着,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想到刚刚那一幕她突然一个颤栗,快步向外走去。只是脚步刚走到客厅,却意外地看到钟离衡竟然还没有离去。
他颀长的身子就半陷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漂亮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起的香烟。头微微垂着,没有打发腊的额前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眸色。
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盯着萧萧的脸看了一会,才将目光调到茶几上,那里放着一张支票:“这里是两百万,你拿着吧。”
萧萧听着扯动了一下唇角,感到了全身的疼痛都在叫嚣着。她很想将那张支票撕碎,然后砸到他的脸上大骂。可是她知道招惹他又只会让自己吃尽苦头,所以她应该学会聪明一点。她或许应该挤出一个谄媚的笑,然后讨好地说:“谢谢衡少的大方。”自尊算什么?这就是个以权、钱压人的世界。
可悲的是她发现这两样自己都做不到,所以她只能低下眸子,转身准备离去。
“你还想回夜色吗?”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跟刚刚强bao她的样子相比,听上去都不知道平静了多少倍。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她知道他既然提到夜色,那么他一定是有话还没有说完。他钟离衡是什么人物?别说是在这J市,就是在祖国的心脏城市,他都可以为所欲为。
“我已经跟夜色的老板打了招呼,你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你跑去卖,不就是为了钱嘛,难道两百万还不够?”他嘲弄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那番折磨让她失去了力气,还是这羞辱的话已经听的麻木,她竟然没有再因为这样的话而感到一丝不舒服。以权压人,确实是他的作风。
有些人生来就高贵,就如他钟离衡,祖父与父亲都曾是在京高官,虽然父亲已经过世多年,可是钟离家族的人已根深叶茂地盘踞在了官场各个要职。
外公是海外的华侨,生意遍布了海内、外,他身为独女的母亲继承那一切。他这个天之骄子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简直随处可以呼风唤雨。
而她,卑微的却如他们这些人脚下的泥。是啊,沾到了他们昂贵的皮鞋上都嫌脏的泥。曾经单纯的她是不信命的,也曾妄图超越这种距离,可是三年前的教训告诉她,她应该向这样的命运妥协。
于是她平静地走了过去,拿过他别在上衣口袋上的金笔,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下了‘不够’两个字,将手掌摊开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