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蓉眼眶酸了酸,维持着面上的冷静起身往外走,杨惜媚连忙跟上。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出了别墅。
外面的保镖看见却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而屋内的刘姨刚才一直被苏昕蓉带来的保镖盯着,不敢轻举妄动,这时见人都离开后,才立即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
直到坐上了苏昕蓉的车,眼看着车窗外那栋别墅离自己越来越远,杨惜媚才终于有了实感。
她这回,是真的能彻底地离开了。
一时间她百感交集,狂喜过后又是一阵苍凉慨叹。
终究还是要求助于权力更高的人,才能救她出困境。
这就是现实。悲哀且残酷。
此刻再和苏昕蓉同处一个狭小空间里,她莫名又有了些许局促。
尤其是她能感觉到苏昕蓉似乎一直在看自己,而且那眼神还有种形容不出来的专注和温柔,让她隐隐有点发毛。
一路上苏昕蓉又问了她很多问题,基本都是关于她小时候的事,态度也很和善。
于是她也渐渐放松下来,只当是和长辈闲聊,一一作答。
只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苏昕蓉始终没有问过她和郁持之间的事。
半点都没有。
车行驶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后,停在了市中心一处高档且幽静的住宅区里。
杨惜媚跟着苏昕蓉下了车,被她领着进了一栋公寓上到顶楼,安置在了上面一间温馨素雅风格的大平层里。
苏昕蓉说,郁持那边知道后肯定不会罢休,只怕还要大动干戈地找人,因此现在就让她自己离开并不安全,搞不好没两下又得被抓回去。
倒不如先暂时在这里避一避。
而苏昕蓉自己作为母亲,则会动用一切手段对郁持施压,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到那时没了任何顾虑,再让杨惜媚离开才算万全之策。
交待完又把人安顿好后,苏昕蓉也没有多停留,低声吩咐了房子里的保姆几句就离开了。
杨惜媚对她这番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尽管这房子里外也安排了保镖和保姆,看上去倒像是从一个笼子又进到另一个笼子。
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信任苏昕蓉。也更愿意待在这里。
至少这在里,她不用再去面对一个随时会发疯会伤害她的郁持。
杨惜媚前几天都在应付郁持,精神一直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尤其到了晚上,她总担心睡着后又被郁持亵弄侵犯,就不敢再喝安神药,因此睡得也不踏实。
几天下来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快吃不消了。
此刻身处这样舒适又安稳的环境中,她很快就松懈下来。
之后在保姆的劝说下她去泡了个澡,又吃了点东西,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午觉。
也是睡得太沉,因此她没察觉到保姆在她睡着后,轻手轻脚地去了洗浴间,收集好她掉落在里面的几根头发,连着她刚用过的牙刷用透明袋一起装好后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