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哼笑了一下。
须臾,江父试着问,气消了?”
忽然,男孩抬起头,难受地皱眉,“是她鬼精。”
江猷沉端起桌上的麦冬山楂,平静地喝了一口。听他们说话。
江父试探地问,“你俩晚上也要一起吃饭,就这么晾着?”
江煜彻底气恼了,努着嘴不说话。想了半天,“看在我是哥哥的份上,我不会和她生气。”又哼了一声,“但我就是不想理她……”
江父转过头,看向江猷沉。
他又看向江煜,“让你宪哥去找她吧。”
江煜转过头,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江猷沉。
江煜一向都和身边亲戚合得来,还真少见他这样又气又急。
向来孩子们吵架都是让他评判,所以江猷沉起了身。
江煜带江猷沉走上二楼,江猷沉带着轻便的背包,一边听江煜复述事情。
“……就是这样。”想了想,他又难受地皱皱眉,“我妈说吵架的时候不能先告状,说什么,情绪化的语言是失真又无济于事的。”
灯光照在楼梯间角放的菠萝上,身形高瘦的大男生走上楼,嗯了声。
又算是肯定对方对这件事的考量,“你在尽力地陈述客观事实,这也是正确的。”
楼梯间一上,左右的走廊都有房间。
“伯父他们的房间在那。”他指向左边书房旁边的主卧,往右拐有一架钢琴放在角落。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宿敌”的房间。那是走廊尽头阁楼拉下来的梯子,“她住在阁楼。”梯子后面是走廊尽头的单叶窗。
他眯眼看向尽头,看了看这里不同于父母卧室门口的空荡荡的摆设,这个阁楼以前应该是储物室。
木楼梯前面的数五米,是另外两间走廊的房间。地方被摆上几只玩偶兔子,像屏障,所以阁楼的主人还拥有下面的两个房间。挺霸道。
江煜指了指兔子玩偶,“这后面都是她的地盘,包括阿姨都不能进去,只能把吃的放在外面。”
须臾,他补充说,“她要么就在这里,要么就在花园……”
最后,兔子玩偶屏障不远处的房门,江煜看见大哥手上拿着的行李,“宪哥哥,这是我的房间。伯母说这次房间可以随便选。”
江煜又指了指二楼的其他房间,比如画房和书房,有的是和卧室相连的,看江猷沉想住哪。
燥热的盛夏,树的枝丫间,可以眺望到花园藩篱外,浅蓝明熠的海。
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坐在枝丫和树荫里。她扎着马尾辫,发尾翘着,糖果色的小发卷还缠着几丝头发。
如果视线远远地从侧面看,小女孩儿低头时,额前碎发刚遮住了她那双眼睛。
把嘴里的糖吃完,抱着的彩色绘本,她又翻了一下,到最后一页。
水彩画的彼得兔,开心地和他的朋友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