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集聚的时候,他出现就会让大家不自在,他想要做些什么,大家都说不用他做。
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出现就会让大家不自在。
豹崽子的神情变得很低落,他不明白为什么。
祭司的语气中充满了安抚和怜悯,他说道:“其实不是的。你忘记了在小的时候,大家都带着你狩猎吗。”
当时的裕川年纪很小,又没有兽型,狩猎的时候都是由当时年轻的兽人们带着教的,他们教得很仔细,也很严格,所以裕川的基本功比其他的幼崽更扎实。
后来年轻的兽人们有的死了,有的残了,那些被他父母保护过的幼崽们就开始保护他,可惜他们能力有限,运气也不好,到最后只剩下南山一个崽了。
祭司心里也很难过,兽人们生育本就艰难,一批又一批的鲜活面孔离去,能够健健康康的活下来长大的崽子们也不多。
部落传承是部落老人口口相传的,不祥兽人会带给部落不幸确实存在,可灾不灾难的谁又说得清呢,只要大家勤劳努力团结,没有什么坎过不去的,所以他和族长,长老们也很努力的维护着大家的和平。
人的力量有限,人的认知也有限。
偏爱是把刀,愧疚也是。
他敏感又多虑,又身体残疾,单纯的爱只会让他死得很快,至于那些恶意,他们也从不姑息,但到底还是对不起他的。
人的感情复杂,大家很难面面俱到但好在现在都过去了,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需要医考任何人都会过得很好,也有卢潇潇坚定的选择他。
他是幸运的,因为他还很年轻,还有很多很多的未来。
裕川的表情有些怔然。
现在的感觉实在是太复杂,他很想跟潇潇说的一样“发癫”,没错,他连招呼都忘了打,去自己的“小黑屋”阴暗的扭曲爬行嘶嚎。
这一回发癫的他还有一点理智,怕卢潇潇担心自己,所以没有拔自己的毛毛,或者自残什么的,发泄完了,他就溜回家窜上床紧紧的把卢潇潇抱在怀里。
暖呼呼的伴侣早就已经丢下他一个人睡着了,他回来也没感觉。
他静静的抱着她,听着她宁静的心跳和绵长的呼吸,他抱着还嫌不够,变成一只大豹子把人结结实实的圈在怀里,这才觉得有安全感。
他一直都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哦不,一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