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身子顺着门滑了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坐在地上哭了好大一会。
我真的不明白,为何我当初爱过的人这样对我。
是傻啊,是太傻啊。
可是,我却想不通,真的各种想不明白。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从地上起来,慢慢的走到了浴室旁开始洗澡,整个人像是被挖空了一样。
梁安,我对他是没有爱了。
这个骗子,我也认栽了。
我一直觉得,所有的坏事情都不会是一个人造成的,我被梁安骗也有我的错,怪我当年太傻,怪我自己不长心。
所以,一切的苦难都当是交了学费了。
可是,现在的他再出现,而且找到了我的家门来,我是真的不明白。
那一夜几乎失眠到了天亮,我的眼泪每过一小会就会流下来,快到天亮的时候,我才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梦到了我的妈妈。
年少的我问妈妈,“我为什么叫欢欢。”
妈妈说,“因为妈妈希望你的生活可以充满了欢乐啊。”
“嗯。程欢程欢,欢乐的欢。”
醒过来的时候,梦里的泪水几乎沾满了枕头。
我怅然若失的坐起来,现自己不过才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
梦里的感觉还在,程欢,欢乐的欢。
程是我妈妈的姓。我没有丢,来这里就改了一个字,把欢改成了若。
我觉得若这个字是没有感情的,就像是一团没有形状的空气,你说她是什么,她就是什么。
我早已经想过,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欢乐了,那我就当一团没有形状的空气吧,是什么都可以。
就这么茫然的坐了好久,一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起电话,轻轻说了一声,“喂?”
张可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了过来,她说,“程若姐,我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我说。
她开心的在电话里说道,“程若姐,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帮忙,我要离开兰格了。我老师帮我申请了一笔助学贷款,我可以继续上学了。”
听到她开心的说着,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也有了一丝的笑容。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恩恩。是这样的,程若姐,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妈妈说想要邀请你来我家吃个饭,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
“姐,我家没有在城里,需要去汽车站买票坐四十分钟的大巴车,在一个小山村里,我知道这有些招待不周,可是我妈,非得说要谢谢你,没有你我没准就被害了。非得要让你来我家吃饭。”
“没关系的。好。那我收拾一下就出。”
“嗯,我现在还在北城。我们一起回去吧。”张可想了一想,告诉我去她家车站的名字,我们选择在车站集合。
我收拾了收拾,在楼下的市买了些东西提着,与张可汇合,去了她家。
才现,张可家是真的很贫困,父亲早些年去世,母亲再嫁,继父是普通的庄稼汉。这两年,母亲又得了病,需要药物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