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拥有了妮娜,却还要伊丽莎白,伊迪丝,贝尔塔?”
“克林索尔是一个有些疯狂的画家”,她斟酌着语句,“多情是作者用来象征他对生活的认知的一种,他最终不也在繁华落尽之后走向死亡了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安慰他说,“都是虚构的,别太在意。”
Felix不接受她的理论,轻哼一声,就不再搭理她了。
她俩这种奇怪的僵持一直到叶沧澜来了才打破。她径直过来找林晨音说话,林晨音巴不得赶紧从这种尴尬的情况里走掉。
她们俩坐在长椅着闲聊着,从竞赛聊到她昨晚的发言,聊天的最后,叶沧澜瞥了瞥坐在树下的Felix,挤眉弄眼地问她有没有把人拿下。
林晨音深深地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今天突然就冷淡了,男人心,海底针。”
叶沧澜有些诧异:“我昨天看到你被一个陌生同学叫去后台了,他也跟着后面去了,还以为你俩开始约会了呢。”
林晨音恍然大悟,原来Felix的问题是这个意思,他哪里是在问克林索尔,他分明是在质问她。
昨晚化妆室人来人往,她在舞蹈房里早就沉醉在欲望里,也没有注意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Felix大约是看到了她和江临月了,林晨音也没办法,毕竟她自己都不清楚江临月的计划。
“可能是被他发现我已经有秘密男友了吧。”林晨音说。
叶沧澜有点惊讶林晨音会对她坦言相待。她转而想到林晨音的优秀和魅力,也觉得她有几个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你下次可要藏好了,要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叫我。”她豪爽地拍了拍林晨音的肩膀。
她们俩愉快地聊到球赛开始。林晨音这次在叶沧澜的安排下和Felix在一边,她打主攻,Felix打二传,Felix对此没有什么态度,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位置上,原本闪着翠绿光辉的双眼也黯淡了下去,显得倔强又脆弱。
林晨音知道Felix这样都是因为她,她看着这有些焉了的金发小狗,她不道德地自满起来。
但是很快她的心情就变得糟糕了。她的二传显然在针对她,每次本该传给她的球要么又歪又斜,要么就直接打到后排去,但给副攻传的球却精确又漂亮。
林晨音在球场上吃了瘪,自然要从Felix身上讨回来。中场休息到了,Felix往教学楼的卫生间走去,林晨音不慌不忙地跟在他后面。
Felix刚洗完手出来,就看到林晨音倚在墙边望着他。他一下子慌乱起来,潜意识想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没整理好。
但是林晨音没给他这个机会,她拉着他的手腕——Felix不知道她这么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完全挣不开——把他按在了储物间的墙上,一勾脚把门关上了。
林晨音比Felix矮一点,他在这个角度能看到林晨音恬静的脸,但他知道那都是伪装,他感觉到她有力的肌肉力量,以及不容他忽视的话:“故意针对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