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童院长,我没有完成你的任务,让你失望了,容铭远还是坚持收回土地,后天推土机就要进场了,我们还有明天一天时间可以找地方安置那些孩子。”
童院长的满怀希望落空,长叹一口气:“是我该向你说对不起才是,让你为难了,没事,我们再想办法吧。”
“嗯。”
苏染逆着拥挤的人潮,踽踽独行。
她的身影从容氏dg层望下来,就像混迹在庞大人~流中一只微小的蝼蚁,那么卑微,那么渺小。
乔云深给苏染打电话的时候她仍在不停的走,等他问她确切地点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走了五六站路。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乔云深立刻驱车前来接苏染。
见苏染一筹莫展,他关心道:“染染,出什么事了?你的气色看起来很糟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染盘算了无数种可能,看到乔云深,她尝试着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云深,如果跟容铭远打官司,你有信心打赢吗?”
“你的离婚官司?”
“不是,是孤儿院的!”苏染几乎孤注一掷,“我想保护孤儿院,不让容铭远拆掉!”
苏染紧握着他的手背而不自知,他侧目看了她一眼,将车开回了他的律所:“进去慢慢说吧。”
“谢谢你,云深。”与容铭远对峙太耗费精力,苏染异常疲惫。
乔云深体贴的揽住她的腰身,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头:“相信我,染染。”
“好。”心事重重的苏染也没意识到他们这个姿势到底有何不妥,就被乔云深带进了他的办公室。
乔云深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喝下去才缓缓开口。
听罢,乔云深只说:“他这么做是完全合法的,想跟他打官司,有点难度。”
“我知道,可难道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吗?我也知道无法取胜,可不可以利用舆~论的压力牵制他一下?”
“你觉得他会在乎?”
对,他那么狂妄自负的人,是不会在乎大众怎么看他的。
他连法律的尊严,都能随意践踏。
要跟他斗,实在太难。
苏染的忧虑伤心乔云深全部看在眼底,最后他说:“不是还有一天吗?染染,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想办法。”
“还有办法可想?”
“让我试试吧。”
还有一线希望就不应该放弃,苏染只能寄希望于乔云深。
第二天,苏染去了孤儿院。
那些天真的孩子还不知道实情,依然无忧无虑你追我赶的到处玩耍,老师和童院长愁眉不展,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找到合适的落脚处。
苏染心生难过,却不敢把乔云深的事情告诉他们,怕最后不成,反让他们多伤心。
希望与失望往往相辅相成。
一整天,她一直在等乔云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