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发沉,身上的温度也是滚烫滚烫,昨晚的车祸,加上受伤,他现在应该是发烧了。
这个情况对他十分不利,容铭远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忆中,昨天他和苏染好像是躺在一起的,怎么现在就他一个人呢?
左右看看,他忽然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冲他一个人来的。
容铭远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出现的人和事,他略一思索之后,冲那三个人说:“是谢明权让你们这么干的吧”
他说的虽然是问句,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的口气。
昨天他停车的时候,就曾经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一闪而过,当时他并未在意,现在想想,那人应该是谢明权无疑。
而且,除了他,好像也没有谁能有那个本领,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大概是谢明文那件事情让他终于发狠了。
穿着黑衣服的男子诧异的看着他,他们还没有说话,容铭远竟然就已经知道了雇他们的买家是谁了吗?
“你少废话,给我老实在这里呆着。”
他故意发狠,为了表示自己的凶狠,还一脚踹在了容铭远的腿上。
他的腿严重骨折,被黑衣男子一踹,更加疼痛,他忍不住了一声。
容铭远咬紧了牙关,他观察着那三个人,刚才,他们的恼羞成怒恰恰印证了他的想法,那群人,就是谢明权花钱雇的。
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些人应该不是跟在谢明权身边的人。
他的赌场刚刚被取缔了,他不会笨到再让亲近的手下再出来惹事,这些人,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只是一些想要钱财的街头混混。
他在监狱里面呆的那几天,让他看人更加的准。
“谢明权现在大势已去,他连钱都没给你们,就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吗哈哈,正是可笑。”
他冷峻的说着,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轻蔑之气。
不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处境,他容铭远总是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看着可恨,却偏偏让人不敢接近,气场强大的人,永远有着震慑那些无名小辈的作用。
他这么一说,黑衣的男子也若有所思,谢明权只是给了他们一辆车,其他的说要等事后再给,可是现在,谢明权却再也联系不上了。而且,他们当时也并不知道,他们这次的“主顾”会是容铭远。
当时,谢明权说的信誓旦旦,并没有让他们去杀人灭口,只是让他们给一个人一点教训而已,他给了他们那场交流会的入场券,并且不费吹灰之力的带着他们走进了地下的停车场。
容铭远的车子刹车失灵,就算不死,也是重伤,谢明权要的效果达到了,为什么还要付给他们钱。
黑衣男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脸上的阴狠也加深了。
这单生意本是道上的一个大哥给介绍的,他们没有丝毫怀疑的便跟着买家出来了,现在一想,那个大哥好像也不见了。
容铭远听着他
们的窃窃私语,再次开口:“为了拿不到手的钱,再一次进监狱,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觉得划算吗?”
“我现在这样,也逃不掉,如果你们只是单纯的想要钱,为什么不找我呢?”
容铭远说完了,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黑衣男子,经过观察,他已经确定,那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才是这三个人之中的老大。
他说完了,那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黑衣男子走到了容铭远跟前:“如果我们放了你,你怎么保证不再追究我们?”
“我容铭远一向说话算数,怎么做,随你们处置。”
他不再看他们,因为,再笨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容铭远出了事,他们三个人迟早会被通缉,容铭远毕竟不是无名鼠辈,单是容家在榕城的势力就已经是无人可以比拟。
如果他们现在杀了容铭远,他们再次进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而放了容铭远,谢明权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三个人焦头烂额,懊恼怎么会接了一单这样的生意。
事实上,他们也是在草地上看到人之后,才知道他们这次的下手对象是容铭远的。
道上的大哥只告诉他们是一个商业圈子里的人,却没有说明,是容铭远这么大来头的。
脸上有着刀疤的人,将黑衣男子拉到了一个角落,“大哥,我看那谢明权分明是耍着我们玩,到现在手机都打不通,如果放了容铭远,说不定他感激我们,还能给我们一笔钱,如果他不放过我们,大不了就再进去呗,怎么着也比杀人罪强,你说呢?”
黑衣男子略一思索,点头,表示同意了刀疤脸的意见。
他们一起走到了容铭远的身边,那个黑衣男子给他解绳索:“容总,我们知道你在榕城势力很大,这次的事情就当是一个误会,我们兄弟混口饭也不容易,我们现在放了你,也希望你也放过我们把。你走吧。”
他们也不想逼迫容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