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闹过,白元修开怀的跟江一寒这么闹着,忽然觉得,也许人生从不完美,也算是一种美吧。
下个月,白家给自己安排的媳妇就要过门,他倒是轻松了起来,娶不到最爱的女人,娶谁不一样呢?
山顶的风很大,吹的庙宇上的风铃呼呼作响,苏染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走进了那里。
她没有想到,向晚会约着自己在这里见面,也更加没有想到,她会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静静的站在庙宇门前迎接她。
隔着容铭远,苏染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向晚开口,倒是向晚见她上来,说了一声:“来了啊,进来吧。”
苏染答应了一声,跟在向晚身后进去。
向恒和苏沫的牌位前放了一束鲜花,死者为大,他们祭拜了一下之后,还是出去了,并没有打扰他们的宁静。
山顶的视线很开阔,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的缩影,还有榕城连绵起伏的山峦。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向晚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染:“说吧,找我什么事?”
苏染抿了一下唇,她似乎并不想跟自己多说,苏染便也不好开口,连道谢的话都堵在喉咙没法出去。
“谢谢。”
两个字,勉强说了出来。
向晚转过头,并不看她:“不用谢,我们是同学,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莫千语的手下。”
她跟她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纠葛吧,苏染从包里掏出了那两份资料,递到了向晚面前:“向晚,这是铭远让我拿给你的,你可能需要,还有,你哥哥的事情,我也想跟你谈谈。”
向晚瞥了一眼苏染手中的东西,她知道,这些是她追查了很久的,关于那两个上的组织的信息,有了他们,她当新闻记者便可以通过了。
可是,这个忙是容铭远帮的,想了想,她还是推开了苏染手中的东西,“我想做什么,我自己可以去做,告诉容铭远,收起他的好心吧,我不需要。”
只要提到容铭远,向晚的口气就变得异乎寻常的冰冷。
苏染还是将那些资料塞到了向晚的手中,“反正我给你了,你要撕了还是扔了都随便你,向晚,我知道你失去了哥哥很痛苦,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怪铭远,他也是被莫国华陷害的。”
她口口声声都在向着容铭远,向晚却冷笑了一声,反问她:“如果不是容铭远得罪了人,我哥哥会成为他的替死鬼吗苏染,难道你妹妹的死,你都忘了?”
她真不明白,苏染和容铭远之间隔了那么多的恩怨,他们之间居然还可以在一起。
苏染看着向晚,眼睛认真坦诚,带着释怀的味道:“向晚,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极端,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我除了失去了我两个可爱的孩子,还得到了什么与其恨的痛苦,恨的累,不如放下。”
如果要将恨当做人生的主题,或许她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吧。
山顶风劲,苏染抱了抱自己,眼圈泛湿,苏沫的死,还有她两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死,依旧沉甸甸的压着自己的心上,可是,揪着这些不放又有什么用呢
,苏沫不会回来,那两个孩子也不会重生。
甩去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苏染转身,跟向晚告别:“我说的话都说完了,向晚,我先走了。”
她一步步的沿着山路往下,再也没有看向晚一眼。
向晚握着手中的资料,忽然就流下了一滴眼泪。
容铭远的办公室里面,宋磊脸色凝重:“容总,莫千语的尸体还是没有找到,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觉得,这件事情后面,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