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party里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那男人身上,没人知道余柳指尖下竟能演奏出如此行云流水的曲子,他将一首《我很丑但我很温柔》随意捏来,即兴改创成了他想要的歌,他的嗓音细腻婉转,竟不输任何歌唱巨星…
他那样的男人不适合安静唱歌,但想想也是应该,5年前他擅于勾-搭女人,这种附庸风雅的调-情他该会。
但是他没有对任何女人弹奏过,或许那些年他只是用名利去钓女人,而现在,他用是一颗心在哄女人。
他翻天覆地的“好男人”形象让人们早忘记了他曾经风-花雪-月的事,但听听他的歌词---每一个晚上,在驰骋的战场,却变成狂热嘶吼的巨男…party里的女人红了面,那桀骜猖狂的男人身上还可见曾经的峥嵘风-月…
但是他终究改变了,就如他边弹边唱时,他的眸光始终看向那一人,那一个明媚轻婉的女人。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男人依旧精美到令人发指,他头顶笼罩着一束淡淡的光晕,他整个人沐浴在温暖与缱绻之中,他的眸光炙热而虔诚,姿态闲雅的瞬间焕发着星河的璀璨。
一个女人究竟可以多么改造男人,红艳之于余柳,算是极致。
有细心的人发现他今日一身潇洒白衬衫的衣袖里竟绣着手工暗纹,和女人身上的珠片刺绣如出一辙。
有易感伤的女孩缓缓留下了泪,真奇怪,明明不是自己的幸福,却为别人的幸福所动容。
那个男人,那个一身风华的男人,他用30年惊艳了时光,此后,又温柔了岁月!
……
西门子墨离红艳很远,隔着百十人的距离他
跟她也算是对面。
他看着她流泪了,晶莹的泪珠从眉宇滑落,穿梭与她的指尖,最后消失不见…
他知道她是喜极而泣的,因为她深深凝望着那个弹奏着的男人,嘴角始终恬静的上扬,有一种人不需要表达爱意,已是旖旎。
心里不痛吗?
太痛了!
刚回国那会,他曾经将房间让给余柳,撮合他们破镜重圆,那时他是自愿的。
他对她索求的从来不多,他默默的给予,她安心的接受,他只需要一个朋友的角色,一个不是爱人的位置。
父亲将辛苦抚养大的女儿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尚且在痛,那个他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女人彻底归属另一个男人,他也痛。
其实他更痛的是,从此以后,他连朋友都不是。
不能祝福,也一个不舍的眼神也是奢侈,因为连他都觉得自己…猥-琐。
就算他没碰过她,他依旧不配!
……
一曲终了,无人鼓掌,因为余柳站起身,随手拿了一支插在钢琴上的红色玫瑰箭步而来。
余柳走到红艳面前,缓缓单膝跪地。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抽吸,连红艳眸里都有松动,听说男人下跪女人,是对女人最大的纵容。
这是他的第一个跪地。
余柳将手里的红色玫瑰递到红艳面前,他扬着嘴角,款款深情道,“老婆,我们是时候办婚礼了,嫁给我,我爱你。”
那些感伤落泪的女孩纷纷用手捂住嘴,这完美的一幕太感动了,若不是余柳的威慑力过于强大,恐怕她们会起哄“结婚,结婚…”
她们相信红艳一定会点头答应,因为她已经在啜泣着小香肩。
红艳吸了下鼻尖,没有收花,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男人,轻声开口,“婚礼不要办了,我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了你…陪你走过这三千繁华太累,我再不喜喧哗…”
“好…”男人点头答应,“我保证,以后除了我和孩子,你再不会被打扰。”
红艳伸手抹着眼泪,看向那朵玫瑰,“这花是假的,我不会收,要想我接受你的爱,拿了真花再来。”
插在钢琴架上的哪有真花,他拿了假花来糊弄她,忒没诚意。
男人宠溺的笑,“好,都依你。若是你喜欢,我可以每天拿着红色玫瑰跪求你爱我。”
红艳这才满了意,她开口,“余柳,站起来。”
于是余柳站直了身,他靠近红艳,将手里的玫瑰插在她编的鱼骨辫上,这下花红,人娇。
红艳没发对,男人的手臂扣向她柳腰再度将她扯入怀,满场的观众,他抬眸对安军道,“安总裁,祝令嫒生日快乐,我们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