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培扶稳安小芯,站直了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喷泉旁,一簇灯光照不到的桂花树后,施施然转出了一个高挑的人影。
“丁普月?”英培眯了眯眼。
“很惊讶?呵呵!”丁普月嘲讽的咧开唇,异常明亮的眼睛在英培和安小芯的身上打着转。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英培沉声问。
“怎么,许你们来,不许我来?”丁普月走近了几步,纤手把自己的发丝向耳后拢了拢,妩媚的瞄着英培说,“其实,你一进宴会厅我就盯住你了,见你出来,忍不住跟了来。看来,阿姨的婚宴,两名女傧相都只能缺席送客环节了。咯咯。”
“既然跟来了,怎么不出来帮忙?你看安小芯醉的。”英培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怀里的安小芯。
“呵呵呵,出来了,不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戏了。”丁普月眨眨眼。
“嗯,你都看到了?”英培选择挑开了说。
“是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丁普月也很坦率。
“好吧,我承认,我目前是在追安小芯。我希望你不要再在她面前谈论有关我的话题。”既然说了,就说明白吧。
“夸你也不行?”丁普月反问。
“最好不要!”
“嗯……你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你说的话,我不用听。在安小芯面前说什么、怎么说,都是我的自由。我就要说你在床上很勇猛,说你换女人犹如换衣服、说你对不要的女人翻脸无情,说你……”
“够了!”英培喝住丁普月,他终于知道安小芯为什么会觉得恶心了,和女人还真没有道理可讲,“随你的便吧。”
他扶着安小芯向停车场的方向走,越过丁普月时却被她笑盈盈的扯住了胳膊:“英培,虽然安小芯抢了我的男人,但是我还没傻得把个喝醉了酒的小白兔交给大野狼。我会送她回家的。”
“我重复一遍,安小芯没抢你的男人。你和她,不一样。”英培毫不留情的说。
“好,我不说。不过,如果你没有不良企图,最好让我送她回去。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无论怎么说,她可是我表姐啊。而且,今晚上她挺能替我出气的。你没看到啊,哈哈,她叫你湿湿的时候,你的表情太精彩了,哈哈哈……”
英培这回真是噎住了,冷了俊面,半天硬声说,“那就快走,我送你们回去。”
丁普月回到婚宴现场,拿了安小芯的一应用品,知会了秦春馨等人,便回到停车场和英培一起送安小芯回去。
回到安小芯的住处,英培熟门熟路的把她架到卧室,小心地放到床上。他将枕头垫在安小芯的头下,又扯过被子帮她仔细的盖好,眼神定定的凝在她的醉颜上。
丁普月靠着房门嘿嘿冷笑着下逐客令:“行了,英培你赶紧走吧。”
英培想摸摸安小芯的额,可是手动了动又握住。
他点点头,交待着:“你今晚也别走了,晚上她醒了给她多喝点水。”
“那可就不一定了,我睡着是雷打不动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啊。”丁普月挑衅。
英培走到门前,回身默默的打量了几眼丁普月,不说话。
丁普月将双手在胸前交叉,冷笑了起来:“怎么,怕我给你使坏?呵呵,我告诉你,从今之后,我在安小芯面前不会再提你一个字。”
英培的眉心皱了起来,果然,丁普月尖刻的话已经响起了:“我就不说原谅,我就不说放手,我就不说祝福。我就看着她内疚,看着她折腾自己,也折腾你。英培,你别以为你无所不能,你和安小芯之间的问题绝不仅仅是我而已。安小芯是个死心眼,你觉得,你能坚持到她彻底认同你那一天吗?”
“我不想和你谈论我和安小芯的问题,因为那是我和她的事。”英培在“我和她”上咬字极重,“你和我的关系,早已结束了。开始是你自己决定开始的,结束也是按照约定的方式结束的。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其它任何感情。尤其不要爱,至于恨嘛,随你的便。”
丁普月打开了大门,做了一个恭送的姿态,冷笑着说:“那好,英培副总裁,我拭目以待,看你怎么和一个死人争。”
英培眼中平静的湖面终于荡了荡,他抿抿唇,默默走了出去,任凭丁普月把门摔的震天响。
丁普月插着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觉得心中的那股闷气好像出了不少。她的眼神环顾这间小客厅,觉得这里似乎有些什么变化。当眼神无意中掠过放电话的小几时,她惊讶了。她伸手拿过小几上那块挂表,定定的端详着那有些残旧了的表面,喃喃的说:“哎呦,英大少真动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放心搁这了?”
突然,砰砰砰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安小芯冲出卧房,直奔进了洗手间。丁普月一翻白眼,懒洋洋的跟了进去,见到安小芯正跪在马桶边上,极其痛苦的呕吐着。丁普月皱了皱眉,按了两下爽花蕾,才觉得把那股子酒臭气给压了下去。
安小芯吐得昏天暗地的,丁普月在旁边说风凉话:“啧啧啧,不能喝就别喝,自己找罪受。”
安小芯竟然听到她说话,抬起头来问了句:“你是谁?”然后又埋头继续吐。
还真的谁也不认识了?丁普月没好气的答:“我是丁普月。”
安小芯一脸的鼻涕口水,发愣的自言自语:“丁普月?不认识。”
“咦,湿湿呢?”安小芯突然想起来刚才身边还有个人来着。
丁普月实在看不下去,弄湿了毛巾过去帮安小芯擦擦脸说:“看你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