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轻笑,眉眼直直盯着书架上的那本西厢记,随后眉头微微一扬,“如此,甚好。wodeshucheng”极为冷淡一笑,就像是窗外的残花落叶,一片冰冷无情。
养心殿外花叶飘零,徐佑冷笑,“怀孕?”
任和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愉悦,想了想,慢慢道:“兰贵嫔娘娘身子骨这几日不太好,还以为是染了什么病,不想竟然是怀了皇嗣,奴才在这儿恭喜皇上。”说完,又一边收拾桌上的奏折,一边小心翼翼道:“皇上现在可是要看看兰娘娘?”
“赐珍珠一斛,黄金百两。”徐佑面无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
任和低下头去,眼底笑眯眯道:“谢皇上隆恩,奴才这就去月仙殿传旨。”说完,便甩着浮沉迈着肥重的身子一路小跑出了养心殿。
他刚出去,徐佑便收敛笑意,眸底全是冷漠。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锦衣卫从房梁上跳下来,朝着徐佑恭敬的一拜。
见到地上的锦衣卫,徐佑的脸这才缓和了些,质问锦衣卫道:“可是查清了那日茶水里的蛊虫?”
锦衣卫详细地将蛊虫摆在龙桌上,“这是还情蛊,一般是一公一雌,男女交合后,两蛊虫调换宿主,一旦两人断情,蛊虫就会有感应,最后会咬破宿主的脏壁,必死无疑。还情蛊又称钟情蛊,一生一世的约定。”
徐佑听到一生一世,这才轻笑出声,“好一个一生一世,朕还真是要跟她一生一世才好。”说完,一双阴鸷清峻的眉眼里透着满满的算计。
锦衣卫看着他脸上的笑,不由的支支吾吾的,“上次您出月仙殿,水杯中的蛊虫被前去诊脉的张太医喝了,两人误打误撞的鬼混在了一起,还怀了孽子……”
“嗯,朕一早便知。”徐佑淡淡的开口,眸底异常冷静,“行了,退下吧。”
锦衣卫又是一恭,直接从后窗一跃出去了。
宫里冷冷清清的,西北风夹着雪粒,一下下的刮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徐明月闭着眼睛靠在温热的木桶里,干净的泉水中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气,她微微舒展身子,软软道:“蓉妞,给本宫拿过洗发香油来。”
负手而立的男人,微微眯眼,弯身捡起一旁的香油,慢条斯理的给她递过去。
徐明月抬眼望向前面的铜镜,只见氤氲的水汽中倒映着徐佑那张脸。
徐佑斜身靠在木桶上,沉稳从容的盯着她的眉眼,淡淡道:“住的可习惯?”
徐明月只觉得太阳穴涨涨地疼,半晌红唇一勾,一抹冷笑毫不加遮掩,她抬眸打量徐佑,可是一双手全然没有接过洗发香油的意思,只是任由九五之尊屈尊降贵的拿着。
“朕的好表妹,倒是设的一手好局,竟然吩咐人下蛊让兰贵嫔怀孕。”徐佑睨了水里的女人一眼,薄薄的唇里都是讽刺。
听到他这句话,就连一向稳重冷静的徐明月都震惊了。
徐佑眼底全是阴煞之气,一双手直直的捏住了徐明月的下巴,笑着打趣道:“或者,表妹你可以再下一回!”
徐明月心虚,但是明显身子有些闪躲,她抬起手臂遮挡徐佑的触碰,一双清媚的眉眼里全是排斥。
徐佑狐疑的盯着她,随后却勾唇一笑。
徐明月迎上他的目光,刚要起身,却觉得一时后脑发涨,身子也发热难受得不得了,她低头看着水里飘着的香花,只见每朵花蕊里都包裹着一些粉末,这东西她认识,是大内最好的媚药,便是三贞九烈的妇人,误食了也会变成淫妇。
徐明月皱眉看向徐佑,见他眉目清淡冷漠,便忍不住怀疑他在水里动了手脚。
徐佑没有看她,只是眸光暗敛,慢条斯理捻了一朵花蕊,勾唇一笑,“朕可比不得这凌霜宫的恶女人,百依百顺的哄着,还痛下杀手,往朕的茶杯中下还情蛊,巴不得让蛊虫把朕穿心入骨。”他薄唇微微勾着,脸上都是嘲讽。
徐明月抬手想要捂住他的唇,可是碰触的那刻,整个身子却有股要将他大力扑倒在地的冲动。
她有些慌神,慌乱的穿着衣裳,水盆倾覆,衣衫湿透。徐佑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腰上的玉带,粗粝的大手一下下摩挲着她的下巴。
徐明月在宫里纵横多年,第一次在他面前吃瘪,这次竟然在阴沟里翻船,洗澡水的香花竟然被人调包了,徐明月紧紧抵在一旁冰凉的玉石柜上,一双满是水汽的手紧紧抓着领子。
徐佑大步走过去,垂首含住她的耳珠,定定发誓,“朕没有碰过兰贵嫔,那还情蛊也不在朕体内。如有扯谎,天打雷劈!”
等徐明月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他紧紧搂在怀,他垂首一遍遍亲吻挑逗她的的红唇,近乎疯狂地时舔。
徐明月额上红莹的汗珠一滴滴落在他的胸口,原本粗嗝的呼吸一下像是着了火,她近乎半伏在他身上,质问道:“你为何给本宫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