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对不会让这臭小子有机可乘的。
白妩笑着又把手伸了出去:“你别怪他,舒厌这个人嘴巴虽然毒了点,但人还是很好的。”
舒厌:哼。
生闷气归生闷气,但白妩这一句带着几分亲昵的话还是让他面色舒展了不少。
时光点点头,将手搭在她的掌心,微微借了一点力便跳上了车厢。
白妩蜷了蜷掌心,眉眼的笑不动:“时光,你的手好凉啊,是不是生病了?”
时光摇摇头,脸上并没有异样:“我从小体质就不好,手脚一向都是冰凉的,习惯了。”
舒厌听着,冷哼了一声,随即附到白妩耳根道:“听到了吗?他肾虚,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
白妩:“……”
她耳朵脏了。
底下的祁月好笑的看着车上三人的互动,还不忘戳戳一旁的宋泉:“哎,你这表外甥一直都是这样吗?”
宋泉冷笑了一声:“确实一直都这么幼稚,要不是皮到在我的志愿上乱画,我也不至于高二去了文科班。”
祁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弯成了月牙:“确实,谁也没想到物化生全部满分的大佬会来我们文科班。”
宋泉看着她脸上漾开的笑,一贯清冷的面上也染了一层柔色:“不过我还是要谢谢这臭小子,不然就错失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同桌。”
祁月耳根爬上一抹红,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都陈年旧事了,你怎么还提。”
“祁月。”宋泉看着她,眸底毅然,“我们以后……永远别分开了吧。”
他找了她整整十年。
错过了她十三年。
他不知道他的人生还可以有多少个十年、十三年。
尽管世界一片灰暗,可以后他只想要拥着她这片月,与她惺惺相惜,垂垂老矣。
祁月亦看着他,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已然积淀了属于岁月的痕迹,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她记忆里最纯粹、如同清泉般的存在。
“好,永远不分开。”
时隔十年,她终于吐出了自己心底的声音。
“喂,你们不上来吗?”白妩站在车厢里朝他们喊道。
祁月看了一眼宋泉,走了过去,揪了揪女孩细瓷般的脸:“我们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们也有我们想去的地方。”
她原本以为女孩会失落、会沮丧。
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说,分离总是跟痛苦划等号。
特别是在这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