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的道理原主为何就不明白呢?
明明和那慕北琛有缘无分,明明知道他是那薄情之人,却还要做扑火的飞蛾,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可惜。
却不值得可怜。
…
接下来的几日慕城果然没有再与她见面,转而央了船上的一名女使来给她日日按摩冷敷。
那女使似乎是得了慕城的教导,细心又慎微,不到两日,白妩的脚伤已经完全好了。
轮船也快要抵达燕城的码头了。
最后一晚,季乾川果然打着庆祝船只顺利驶达的旗号,联系船长在甲板上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船长是个胆小怕事的,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号,自然不敢忤逆,十分配合的替他做好了准备工作。
同样做好了准备工作的还有慕城。
他早就在宴会开始前在轮渡的各个角落布置好了自己的人,只待一个时机。
一旦季乾川顺利抵达燕城,混入其中,他们再想抓住他的把柄让他落网可就难了。
毕竟燕城的军权现在还在那家伙的手里,他最近又对警察署虎视眈眈,想要在他手底下抓人,定会受制重重。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
夜色渐浓,星辰低落。
庞大的船只静静的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万籁俱寂,一派祥和。
甲板上逐渐响起了悠扬乐声。
精心打扮好的男男女女也从船舱现身,齐聚在了甲板之上。
十几天的海上之旅早已让他们身心疲惫。
眼下有这么好的放松的机会,他们自然会十足的沉浸于其中。
慕城立于船舱顶楼的走廊下,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海风扬起了他深棕色的发梢,冷白的月华在他的身上笼下一层薄凉肃穆的晕影。
那双隐匿在镜片后的长眸已然失去了温度,凌厉的捕捉着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风吹草动。
饶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许廷风瞧见他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都不由得不寒而栗。
他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走上了前,低声汇报进度:“老大,一切正常,季乾川那边现在也没有特别的举动。”
“嗯。”男人嗓间滚出一字,不带丝毫温度。
许廷风正准备离开,身后却又响起他的声音:“那人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