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不是没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揶揄,淡笑道:“祭司大人又何尝不是呢?大人今日亲邀朕来,恐怕不止下棋这么简单吧?”
“棋都结束三局了,大人还是不肯明说吗?”
容尘顿了顿,眉目微沉。
“我记得你在陵南镇时,时常佩戴一条黑蟒项链,为何入宫之后,反不见你戴了?”
白妩没想到他会提这个,眼眸微转后,似漫不经心的道:
“啊,你说那个啊,回宫路上朕突逢刺杀,许是在那个时候弄丢了吧。”
容尘又落下一子,抬眸看向她。
“陛下当真是弄丢了?”
“自然当真。”
“那为何臣在这宫中窥见过它的踪迹?”
白妩愕然,收回了手。
“你说什么?”
但容尘俨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意图,只是拂袖道:“陛下,对弈时莫要分心。”
白妩:“”
好你个容尘,故意的是吧?
故意引她注意,又故意卖关子。
再次观向棋盘时,她的白子果然又被围住了。
白妩暗自不爽,下一秒却又松了眉眼。
“祭司大人说得对,对弈时不能分心。”
说罢她捻起一颗白子,望着棋盘沉吟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轻抬玉足,像只灵巧的小蛇,直接勾住了容尘的脚踝。
容尘身子猛的一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面上满是压抑的愠怒。
而白妩则云淡风轻的笑着看向她,仿佛刚才的恶作剧与她全然无关。
“祭司大人慌什么,对弈时,不是不能分心吗?”
容尘咬牙:“陛下莫要胡来。”
白妩托腮,眼眸迷离。
“那大人说说,朕胡来什么了?”
“你”
容尘耳根上染的绯红蔓延至颈。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报复。
无奈,他只好长叹一口气,将满身的窘迫压了回去。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臣在陵南镇招摇山上时,是如何对付的祸蛇?”
“你是说”
“陛下如若记得,想要找到那条蛇的踪迹,就不是难事。”
广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