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戴恩又偷偷潜到了弗罗泽所在的那个塔楼。
初春的夜风还有些寒凉,但弗罗泽却把塔楼的所有窗户都打开了。
稀薄的月光从四面八方渗了进来,照的整间房都透亮。
他就躺在这些月光当中,伸着手,任由它们一丝一缕的从他指缝中流过去。
月关照亮了他身上的每一处,但,心除外。
那里早已一片干涸,等不到它的救赎。
戴恩站在入口处,欲言又止。
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的走上了前。
“殿下,一切都妥当了,你要找的东西我也给你找来了。”
弗罗泽的瞳孔这才聚了焦,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给我。”
他摊开了掌心。
戴恩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瓷瓶,极其犹犹豫豫并且扭扭捏捏的把它放到了弗罗泽的掌心上。
却还是没有松手。
“殿,殿下,三思啊。”他颤着音道,“虽然我知道您对弥丽儿小姐情深意重,但先不要说她现在是安德森的王后,就是这这实在不是绅士所为。”
弗罗泽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可怕的厉光。
“给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办法,戴恩只好硬着头皮松开了手。
但他还不忘继续规劝:
“殿下,您要真的想和弥丽儿小姐在一起,还有许多其他的办法,没必要非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啊?”
“不如我找个机会和弥丽儿小姐好好聊一聊?虽然我确实看不懂她,但我想必她的秉性应该还是温柔善良的,你——”
戴恩不说话了,并且惊愕的站在原地。
因为他看到弗罗泽面无表情的打开了瓷瓶,并且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
戴恩:“你,你,你”
“还不滚吗?”弗罗泽从嗓间滑出了低哑的声音。
戴恩落荒而逃。
白妩在牛奶浴里享受了两个小时。
做王后确实不一样。
不仅连走路时都有人搀着她,甚至连洗澡时,她自己都不用动手,还能享受到最奢华的待遇。
侍女们取来了丝绸做成的睡袍,白妩这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缓缓从浴池里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