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和的脸色在一瞬间沉了下去。kanshun
他大步迈进了驾驶室中,掠过还云里雾里的机长后径直走到了监控器的旁边。
切开电源,最后一帧画面停留在了笑魇如花的白妩脸上,随后就变成了一团乱码。
纪修和握着操纵杆的手一点点的收紧,眼里的戾气也止不住的翻涌了出来。
一旁的机长被吓的够呛,哆哆嗦嗦的问道:“纪爷,发生什么事了?”
纪修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后,又大步流星的迈出了驾驶室。
他寻遍了整个机舱,除了卧房还残留着昨夜的旖旎之外,再也没了任何关于她的踪影。
跌坐在座椅上的一瞬间,纪修和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
她还是走了。
许弋昏昏沉沉的在娱乐厅清醒了过来。
摸了摸钝痛的后脑勺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瞪大了眼睛,而后飞快的冲了出去。
“纪,纪爷,不好了,白小姐跳飞机跑了!”
许弋一边跑一边喊,而后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卧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座椅上双目猩红的纪修和。
他的指尖还夹着一支已经燃完的烟蒂,膝前和地上全是散落的烟灰。
窗外的星光和房间内昏暗的风光在他脸上交织盘旋,勾勒出了一片晦暗如深渊的秘辛符文。
看的许弋莫名胆颤。
他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而后惭愧的低下了头,“抱歉纪爷,是我疏忽了”
一声冷笑从纪修和的薄唇中溢了出来,在这寂静到有些冷冰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让人心悸。
“没关系,我说过,天涯海角也能把她找回来。”
说完他起身,扔了烟蒂后携着满身的阴影走入了机舱深处。
两年后,。
刚睡醒的白妩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自己母亲拽到了化妆前。
紧接着三两个年轻人围了上来,梳头发的梳头发,化妆的化妆。
白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推开众人后颇为不满的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美妇人。
“妈咪,这才七点钟,您这么早叫我起床干什么呀?”
白母捧着一杯热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道:“妈咪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嘛,今天要带你去见妈咪的一个好朋友。”
听到这句话,白妩立马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自从两年前她从纪修和的飞机上逃出来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原主父母身边。
她知道,那三个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她,所以,秉持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她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果不其然,这两年她都平安度过了,并且还在办了一个不小的画廊,收入还算可观,生活过的也算是悠哉。
这期间她甚至还偷偷跑回国去监狱里探望了一下靳廷。
法院的判决下来了,由于涉嫌金额较大,再加上一些其他有的没的,他被判了七年。
然而才在里面待了七个月,他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不仅头发白了大半,整个人也像是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