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纵身躲闪,两人再次针锋相对。
这次却与上次拓跋祺扮成刺客刺杀彦芷时大不相同,拓跋祺气敛入骨,拳脚刚硬如铁,一招一式宛若龙腾虎啸,虽然灵鹫能见招拆招,看上去却已见吃力,额头上冷汗也如豆大。
彦芷看得心惊胆战,她既怕灵鹫伤了拓跋祺,又怕拓跋祺会杀了灵鹫,想要出手阻止,却又怕自己力量过猛伤了他们。
拓跋祺出招越来越是迅疾,他拳掌力道越来越重,灵鹫只能伤及他肌肤,他却能伤灵鹫入骨。
此时,拓跋祺两手一气贯串,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虚,虚虚实实,气如车轮,周身相随,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道。
灵鹫已经应付不来,胸前重重挨了一掌,身体被强大的力击起,落在正对榻前的桌子上,桌子哗啦四散碎裂。
拓跋祺敛气收功,又奉送他一个字,“要保护彦芷,你还不配!”
彦芷暗暗心惊,忙下榻去看灵鹫,灵鹫按住胸口,喷出一口血,显然内伤极重。
“灵鹫?你怎么样?”
“咳咳咳……没有大碍。”他没想到自己会输,更没想过自己会输给拓跋祺——这个伤害她如此深沉的男人,他本一心保护彦芷,一心击败拓跋祺,可以名正言顺带彦芷离开,是他轻敌了。
彦芷按住他的脉搏,心里大惊,“还说没有大碍,你已经伤了心脉!”
拓跋祺本是已经消减的怒气又涌上来,他拎住彦芷的后颈,将她从灵鹫身边扯开,对门口厉声命令,“来人,把灵鹫抬走,命御医来诊治!”随后,他仍是将彦芷按在了榻上。
彦芷却不想再挣扎,她的心寒凉彻骨,一动不动如死鱼一样任他摆布。
拓跋祺无奈叹了口气,疼惜地停止一切动作,不再强迫,他拥着她柔声哄劝,“彦芷,刚才是我失了理智,我怕你会离开……你原谅我。”
彦芷不再回应他,她闭上眼睛,宁愿睡死,也不想再搭理他
,更不想原谅他。
衣服,干粮,水,雨伞……
彦芷将上路的包袱行囊准备好,正听到小太监在宫门外高昂的喊声,“陛下驾到!”
早上刚走,现在怎么又来?往日他可是鲜少踏足凤霄宫的。
彦芷嫌恶关上殿门,命静香和怡秋去门外挡着,她刚把包袱塞到榻下,静香和怡秋已经来不及阻止拓跋祺入殿,只得在门口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祺在门口问询,“皇后可还好?”
“好……好,很好。”静香声音颤抖,生怕陛下会发现主子即将离宫的事,到时候,她也怡秋也会是欺君之罪。
怡秋也战战兢兢,生怕拓跋祺会问什么不该问的事,一径地低垂着头。
“哼哼,若是真的好,你们还能如此神态?”
拓跋祺进入殿内,“彦芷?彦芷……”他每次进入吴娴的娴悠宫时,必是宫女太监主子一并齐齐出来迎驾,却每次到了凤霄宫都是冷冷清清,如遭冷水。“彦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