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芷操劳几日,身心疲惫。但是,暗影门里出来的她却还是一向睡得警醒,当拓跋祺的吻落在唇畔时,她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却又担心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而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又继续装睡。
可她心里凌乱,根本睡不着。
与她一见钟情的拓跋祺,曾经在西斡汗国救她出水火的拓跋祺,抛妻弃子纳妃入宫的拓跋祺,总是对她围追堵截并对倾彦不离不弃的拓跋祺……这样的他,让她困惑,更让她困扰,整颗心像是被撕裂般,伤痕累累。
“倾彦,父皇陪你去吃早膳好不好?”
她听到拓跋祺柔声对儿子商讨。
“不要嘛,再躺一会儿吧。”小家伙不肯依,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与娘亲和父皇在一起呢。
拓跋祺嗔怒捏了下他的小鼻子,“已经躺了这么多天,骨头都软了吧,以后你打不过父皇,可不要哭鼻子。”
倾彦撇嘴,父皇好坏,就知道用这个挖苦他。不过,父皇的武功如此厉害,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超越父皇呢。还是去吃早膳吧,他要努力练功才可以。
拓跋祺给他穿好衣服,父子俩玩闹着洗漱完毕,便出了厢房。
但是,不倒一盏茶的时间,彦芷正要起身时,拓跋祺却又悄悄地折了回来,而且,他又躺回了榻上,钻进被子里,自身后彦芷地腰际。
自从倾彦中毒开始,他也没有好好睡过,昨晚上他更是一晚未眠,尤其盖着的被子上都是彦芷的琼花芬芳,让他满心都是那天天为被地为榻为她解毒的情景。她香甜的气息,媚人的身姿,还
有曾经的痴恋与浪漫,充斥得他心里钝痛。
此时,这样宁静温柔的拥住她,他才觉得失而复得了。
彦芷却背对着他绷紧了神经,他的气息咄咄逼人地冲入鼻息,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只得安安静静地防备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可是,就算他要更紧一步她要怎么做呢?杀了他?她能杀他吗?
果然,不出所料,一向邪肆且为所欲为的拓跋祺把手悄悄揽住她的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在她想翻身将他踹下榻时,却突然被封住了穴道,周身一动不能动,就连声音都发不出。
“彦芷,我们冰释前嫌好不好?”
“……”她用凶神恶煞愤恨的眼神告诉他,如此冰释前嫌的方式她很不喜欢。
他邪魅一笑,怜爱帮她理顺鬓边的碎发,让她躺的更舒服一些,他宛若怜惜刚刚开绽的花朵般,温柔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
彦芷本是瞪大眼睛死盯着他,却被他眼神中的温柔震慑,他眼神里的明明白白的情愫让她无所遁形不敢正视,他眼神深切,仿佛她情窦初开,俏丽倾城的脸颊顿时如染红云。
他的气息凑近,她紧张地闭上眼睛,他轻轻地吻她的额头,鼻尖,唇……缓缓含住她的唇瓣,不急不缓的力道让她难抑,希望他停下,却又希望他继续,她天人交战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无奈地紧蹙着柳眉。
他没有感觉到她排斥地怒火,才继续与她的唇纠缠在一起,让她神智迷离,全身瘫软下来,戒备也完全放松。
他隐忍着,一直吻到她的脚趾上,膜拜般地又吻上来。。
他,拓跋祺,有着致命的魅力,不
只是有尊贵统摄天下的身份,还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更有俊雅健壮的身形,还有无尽的权势与财富…
…只屑一个眼神,便有一群一群的女人前赴后继地扑上来以身相许。诸如姜烟郡主,诸如他曾经那几个妾室,诸如吴娴和吴媛,诸如……
可为什么彦芷是个例外呢?而且例外地叫人愤恨。
隔天清晨,她却像是没事人似地,不,是压根儿就像是不认识他似地,完全将他忽略掉。
他起身时,她就闷在书房里忙着整理药典手札,当他想过去打声招呼时,她闷头写字,佯装没空搭理他。
他独自用膳,她则坐在廊前享受着满园的花香,惬意地翻看医书。当他走过来时,她却又起身走向别处。
他和倾彦在院子里练功,她则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和景刹品尝着她亲手坐得糕点和茶聊天,当他和倾彦练得累了,想过来分一杯羹时,她却只把糕点端给倾彦,一口都不给他吃。
当他晚上处理完政务准备去她房里就寝时,她却门窗关得牢牢的,不让他踏入半步……好吧,他受够了这样的非人折磨,怎么说他也是不容抗拒的九五至尊,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是不识抬举!他已经百般讨好,以身相许了,她还想怎样?
房内,彦芷正舒舒服服地浸泡在飘满花瓣的浴桶中,却听到外间的房顶轰隆,坍塌下来,夜风侵袭而入,让室内的纱帘幽幽飘荡。
“谁?”她躺在浴桶中警觉怒斥,马上起来披上衣服,“谁在那?”
幽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你的夫君,当今东昭王朝的皇帝,拓跋祺!”说话间,他居高临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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