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狄秋疼惜地抱起倾彦,和梁素蓉相视一眼,坐回花园的亭子里,口中无奈感慨,“恐怕是这宫里还没有清除干净呢!”他哄好了倾彦,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倾彦拿着树枝胡乱耍弄不小心打到了那个女人身上而已,想来,一个小孩子能用多大的劲儿?凡是女人,对倾彦这样美若仙童又点调皮的小孩都是母爱洋溢不忍苛责的,为何这个女人能下如此毒手?
“倾彦乖,告诉师公,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倾彦仍是抽抽噎噎,“是,娴贵嫔,她住在……住在娴悠宫!”
“哼哼,拓跋祺这个臭小子,竟然还养了一个贵嫔娘娘在宫里欺负我女儿和外孙,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梁素蓉已经忍无可忍,整天这样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生活,她可不是么有经历过。
当年在夏侯府,她吃尽了苦头,被夏侯康的两个夫人每日折磨打骂,最后怀着胎被赶出夏侯府。
若不是后来冷狄秋找到她,她恐怕早已饿死街头。
女儿彦芷从杀手变为皇后,从东昭王朝前往西斡汗国,又从塞北流浪去江南,人生坎坷,颠沛流离,经历这么多已经够苦的,为什么这个拓跋祺就不能痛痛快快地铲除这些障碍,让彦芷活得开心些呢?
“狄秋,那个吴娴不过是从吴彪从北疆买回来的舞姬,拓跋祺竟然还留在宫中当宝贝?他是不是见我们彦芷有孕在身,还要备着一个给他侍寝的?难倒他要用这个扶不上台面的吴娴来牵制吴彪吗?哼哼,吴彪的儿子在他手里就够用了!”
冷狄秋也暗怒,沉声叹了口气,“他不去收拾这烂摊子,我们自己去收拾。这后宫之内定然还有人包藏祸心,若是不清理干净,恐怕还有人会对彦芷不利。”
“狄秋,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处置这个吴娴,你去彻查尚宫局里的动静。”
冷狄秋对她纵容一笑,“好,看得出,若是不想让你宣泄一下怒火,你就要
憋坏了,我抱着倾彦去尚宫局玩玩,你去娴悠宫的话,别忘了带上景刹和景悠陪同。”
梁素蓉被他吻了一下,娇嗔推举,“我知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罗嗦。”
倾彦不依,“师公,倾儿也要请亲亲。”
梁素蓉也被逗笑,更是怨怼冷狄秋,“瞧你,都把我们的小皇子教坏了。”
吴娴打了倾彦那一巴掌之后,就匆忙奔去了御书房,正在处理奏章的拓跋祺这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见是吴娴,忍不住凝眉。这个女人平时也安静,恪守本分,不闹不吵的,他念及她无家可归,才收留她在宫里,今儿这是怎么了?
吴娴跪爬着奔向拓跋祺雕刻着龙纹的翘首桌案,“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冷门主和冷夫人要杀臣妾!”
拓跋祺无奈地叹了口气,“朕不是说过,你要想活命就安安分分呆在娴悠宫吗?怎么又跑出来惹事?冷狄秋和梁素蓉是两个讲理的人,如果你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们是不会杀你的。”
吴娴只得起身绕过桌案,挤坐到他的龙椅上来,她满身脂粉气,让拓跋祺忍不住掩住鼻子。
“陛下,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这宫里怕是都没有王法了。”她嗲声嗲气的带着哭腔抱怨着,“刚在御花园,臣妾看到倾彦在练功,心里看着欢喜,本想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倾彦那孩子就拿着树枝打我……我也不过是怒斥了两句,就被冷门主和冷夫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