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睡觉?”
“不然呢?俺当下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要听听司徒副官那边的线索哩。”
幺小姐闻言也不追问,话锋一转指了指张守鱼的胸膛。
“你脖子上带的挂坠,从哪里得来的?”
睡眼惺忪的张守鱼,听闻此话立刻警醒几分,顺手将胸前露出的物件儿往道袍里又藏了藏。
“幺施主,俺也很好奇你的挂坠,是从哪里得来的?当初在西北侧山
麓,那具行尸之所以突然暴起,俺猜应该和你胸前的挂坠有关吧?”
张守鱼谨慎地反问了一嘴,幺小姐也丝毫没有松口,她盯着张守鱼看了许久,互相对对方还有些不信任,到最后也没进一步敞开深聊。
六小时后,四具尸体都被搬到柴房。
闲杂人等全都离开,柴房里只剩下山上相会的青年三人组。
“说说吧,你都算出什么来了?”
司徒零的眼角血丝密布,很明显昨夜根本没休息,黑亮的三七斜分头显得更添油光。
张守鱼也不啰嗦,指了指其中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乃是排在山道最尾端的两位。如若俺判断的不错,他们应该是一对亲父女!”
幺小姐见过张守鱼尝血,一时间还算是表情淡定,但司徒零却被这话惊着了。
“你如何判断的,你偷看了我的数据?”
言罢,司徒零拿出几张报告,上面是四具尸体的详细血样数据,其中这两具尸体的确配型高度吻合。
“您别误会,小道俺这是天赋异禀,俺有啖涎辩血的能力!”
“啖涎辩血?”
司徒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词儿。
“不错,早些时候俺和幺施主说起过,俺小的时候逃荒路上经常吃人血干粮,吃得久了便能尝出血的味道,人血味儿都不一样,但至亲之间的血稍稍能尝出些雷同!”
司徒零闻言沉默些许,随后从身边的桌子上又翻出几张纸。
能看出他的确做了很多工作,现在桌子上密密麻麻摞着一大堆资料,但司徒零根本没有全盘拿出与二人分享的意思。
“我昨夜又命人将山上的死者全部取样,目前算上这四具尸体一共四十九具,其中有近半数都有直系血缘关系,但剩下半数尸体却毫无关联,这又代表什么?”
司徒零愁眉不展。
“死者都是哪里的人,可曾有眉目?”
幺小姐适时插了一嘴。
“分布极其零散,周边十里八村到处都有,没有任何规律可循。除了章禾少爷与狍子帮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余全部都是平民百姓,我怀疑凶手随机杀人,就为了凑够祭祀仪式的人数。”
司徒零倒是给幺小姐面子,但张守鱼听闻此话却摇了摇头。
“司徒施主,凶手绝对不是随机杀人,俺说过这都是能算出来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