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延拉起我的手腕,往电梯那边走去,一面心不在焉地说:“这你去找我的助理。”
“可他做不了主啊!”阿姨跟在我们身后,不断地说:“万一出事可就不是小事,那边也会闹!自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条人命是小,您的名誉……”她正说着,电梯已经到了,盛华延正要把我推进去,那阿姨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伸手扯住了我的裤腿,急促地叫道:“太太,您是盛先生的太太吧!这件事您肯定也知道不,六个月的……”
阿姨还没说完,盛华延已经打断她:“我再加三千万。”
阿姨立刻就站起了身:“再加三千万?”
盛华延用那种几乎能把人吓死的冷漠眼神看着她,问:“这样可以?”
阿姨呆了半晌,叠声道:“可以、可以。”
盛华延径直套出电话,吩咐保镖送支票簿上来,挂上电话,又按着我的肩,柔声说:“你先到车里等我,我五分钟就过去。”
我看着他漾着紧张的眼睛,不敢问,也不敢说话。
“乖。”他捏了捏我的肩膀,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这件事我以后就对你解释,先到车里去等我,好不好?”
我想了很久很久,一直想到电梯不断地发出“滴滴滴”的刺耳声音,想到盛华延慢慢松开了他的手。终于决定败给自己:“盛华延,我能问问吗?”
盛华延无奈地看着我:“给我点时间。”
“是不是问了就得跟你分手?”
他看着我,沉默。
我的理解就是默认:“那咱们分手吧,这样我就可以问了,是不是?”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用那种有点难过的眼神看着我。
我受够了,出了电梯,看向那位阿姨:“跟我老公要三千万是为了什么事?”
那阿姨瞅瞅我,又瞅瞅盛华延,没有讲话。
“你不说,别说三千万,以前给过你多少我都会起诉要回来。”我现在有十足的底气这么说:“他的钱都是我的,你最好看清形式。”
那阿姨便张了口:“是……”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盛华延冷冷地瞥了过去,居然就此住了口。
这会儿,隔壁电梯传来“叮”的一声,保镖拿着支票簿跑了过来。
盛华延也不再理我,接过支票薄开始写。
我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在千万的位置填上那个刺眼的三,忍不住问:“盛华延,你一点都不怕我跟你分手,是吗?”
他扯下支票塞进阿姨手里,紧接着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慢慢都会对你解释清楚,给我点时间。”
“所以这笔钱是为什么花,你不想告诉我?”
“这种小事没必要告诉我。”
“你忘了我们来的是什么地方了?”我指着墙上的导引牌,问他:“你告诉我,整栋楼都是妇科和产科,这笔钱你是花给谁的女人?”
他依旧不说话。
我终于彻底绝望:“盛华延,之前你还振振有词地说我胡乱怀疑,现在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胡乱怀疑?心里没鬼我为什么连问几句你都那么大反应?”
盛华延一直听着我说,始终没有打断。等我全说话,他才苦苦地弯了弯嘴角:“别说了,分手吧。”
“好。”我指着他:“你赢了。”
我继续去按电梯,三部都在一楼,花了点时间才等到一部,刚走进去,突然又被他抱住拖了出来,搂得我死紧。
我这会儿被他气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非常累。
他就这么抱了很久,不说话也不放松,我只好开口:“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