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绕过,另一侧的梁婉华故意大声讥讽道:“都下贱到勾引一个太监了,还装什么清高?”
“婉华,别说了,这都是谣传罢了。dengyankan”邵思岚轻轻扯着梁婉华的衣袖,看似阻拦,但眼底却透着一股恶意。
秦绵转身冷冷地看着她们,梁婉华却当她是怕了,得意地道:“你还不知道吧,你攀上太监那些龌龊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不守妇道,自甘下贱,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被乱棍打死。”
“婉华,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阿绵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邵思岚明里帮她说话,嘴角得意地笑却几乎掩饰不住。
秦绵冷眼瞧着,却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陈氏这些日子疯疯癫癫应该腾不出手来对付她,梁婉华脑子蠢笨想不出这样的主意,至于长宁侯,这件事牵扯的另一方是孟长安,他应该没胆子这么做。
若说她那好面子的夫君就更不可能,妻子去勾引一个太监,这种传言放出去他脸上也不好看。算来算去,只可能是邵思岚了。
她背负骂名,让长宁侯府蒙羞,梁明泽就有理由休了她另娶他人,看来邵思岚已经迫不及待要进门了。秦绵幽冷的视线划过面前二人的嘴脸,冷冷一笑。
“你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狐狸精。”梁婉华被秦绵那冷嘲的一笑激怒,开始放声大骂。
秦绵脸色未变,依旧是淡淡的,水蓝气的红了眼,但嘴皮子向来不利索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维护自家娘子,倒是冬枝脸上带着狠意想要上前去打她嘴巴,秦绵按住她,冷声道:“你有证据吗?官府判案尚且要人证物证俱在,空口无凭,就想定我的罪,笑话。”
梁婉华噎住,邵思岚脸上温婉的笑都要挂不住了,秦绵勾唇浅笑,带着冬枝和水蓝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竟然毫不在意?邵思岚恨恨地咬牙。
不,也许她只是在强装镇定罢了。
离开那二人一段距离后,冬枝担忧的问:“娘子,咱们该怎么办?”
秦绵从最初的那丝慌乱过后早已经冷静下来,这谣言事关孟长安,是不可能有“真凭实据”的,也就是说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侯府为了颜面休了她。
邵思岚想要她离开侯府,却正中下怀,秦绵巴不得快些离开这里。
但,休妻?凭什么?她要的是公平的和离。
“礼尚往来,咱们还她一个大的吧。”秦绵眸光微闪,幽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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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安怒气森森地从皇宫里出来就直奔东厂,方才在皇宫里梁贵妃当着昭昌帝的面扯出了谣言一事,还问孟长安这谣传里的内侍他认不认识。
孟长安向来不喜欢吃亏,当即回了她一礼,东厂昨日暗查的时候从春兰苑里揪出了正在狎妓的三皇子,孟长安于是铁面无私的向昭昌帝禀告了这件事,昭昌帝当场掀了桌子,冷着脸离开了梁贵妃的寝宫。
更让他生气的是已经两日了秦绵都没有送礼来求他,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节,还是她宁肯遭世人唾骂也不愿意再与他有什么牵扯?
孟长安阴沉着脸停在了东厂门口值守的番役面前:“可有人来寻本督?”
得到了番役一声“并无”的回答,孟长安的脸色更加难看。
不来最好,那就永远都别来了。
“若有人来寻本督,就告诉她,本督谁也不见。”说罢一甩袖,进了东厂的大门。
第25章
连着三日,秦绵毫无动静,任谣言传的再凶,都始终缩在琴瑟阁里,若不是还能看见冬枝青桃几个去厨房领每顿的膳食,侯府里从上到下还以为她无地自容,羞愤自尽了呢。
孟长安最近火气很大,脾气愈发的阴晴不定了,每日在宫中应付完昭昌帝之后回到东厂就是一脸阴鸷冷漠,看什么都不顺眼,弄得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德喜这个负责孟长安平日饮食起居的人就更是辛苦了。
督主一会儿嫌弃衣领子扎人,一会儿嫌弃茶叶不新鲜,那可是大老远运过来的贡茶啊。德喜苦着脸,心道:秦娘子,你可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奴才吧,哪怕派个婢女随便送点什么来也好。
“更衣,去清浊斋。”孟长安又一次摔了茶盏,一脸阴沉地绕过地上的碎瓷片,德喜赶紧命人收拾了,擦了一把汗跟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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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侯府,世子梁明泽刚下朝回来,小厮就递给他一封信,梁明泽打开一看,脸上顿时带了笑:“东升,一会儿随爷去趟清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