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母拿着手绢的手紧了紧。
她垂着眸,半晌,才点头,“行,你拿给娘就好。”
宋暖倒是不怎么意外,她知道婆母对萧淮礼曾经肯定是有很深的感情,两个人之间还有孩子,没有那么恨了,自然也想要知道,他临终前到底会说些什么。
起身将抽屉里的书信和东西一并交给箫母,就听她问:“箫钦……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也过的不好,他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我看他挺颓废的,我问他想不想要来家里住,他拒绝了。”
“他是个好孩子,和太傅府的那些人不一样。”
箫钦曾经在萧家住过,虽然住的时间也不长,但箫母对他的印象真的很不错。
是个特别有能力还不怕吃苦的少年,其他人都会想着贪污,可箫钦却硬挺着不让其他人染指当时要给百姓们的粮,也是那批粗粮,让许多的百姓度过了不少的难关。
可惜,挖完了以后,这两年长得并不多。
接过信的箫母收回思绪,看向宋暖,“我就先回房了,你有事喊我。”
“好的。”
宋暖站起身来,箫母朝着她笑笑,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箫母拆开了信,她摩挲着信上的字,闭上眼,还能想起那个如春风般和煦的少年。
将信看完以后,箫母泪如雨下。
她捂着胸口,就连唇角被咬破皮了也浑然不觉。
二十年了,她也总算是为自己曾经的选择画上了一个句号。
所有的委屈和郁气,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山上。
箫季云和长孙长泽两人进入了深山里,像是比赛一般的,每人都打了好几只野鸡,眼见着箫季云比自己打的多,长孙长泽蹙眉,又朝着更深处去。
“别再往里面去了,里面比较多猛兽。”
箫季云拉住了长孙长泽,不想让他再往里面走。
“本将军才不怕什么猛兽,就算真的有,今天晚上也可以打回去加餐。”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这里面有许多只大虫和雄狮,我们两个人是没有办法打过的。”
前段时间上山的时候,箫季云自己无意间发现里面多了许多的猛兽。
所以他在村子里和其他的村民们都说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尽量不要单独的上山。
而且他们现在到的地方离着村子里经常活动的范围也有十几公里,其实已经算是森林的比较深处,是比较不安全的。
长孙长泽蹙眉,“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你可以不去,我没有让你跟着我一起去,但你不要拦着我。”
“长孙长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吗?”
箫季云松开他的手,“你要是真的出事了,别忘记你还有妻儿。”
这番话,让长孙长泽马上就警惕了起来。
他看了箫季云一眼,很快的就开始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