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一愣,亦摇头,笑而言,“官人戏言矣。”
林冲亦摇头,“此物但遇强烈撞击,便会剧烈爆炸。
若娘子遇险,抛出此物,便可逃生。”
林娘子惊问,“官人,此玉佩真会爆炸?”
林冲点头,“我送此物与娘子,正为此故。”
言至此,林冲叹息,“世事险恶,福祸难料,若我不在娘子身边,遇危险时,有此玉佩,亦是一保障。”
旁听的张教头闻言,遗憾点头,“原来如此,云娘你就留下,如此爹爹亦安心。”
言至此,张教头语气一顿,叮嘱道,“云娘,此玉佩颇为古怪,若真需用,切记抛远,免得伤了自己。”
林娘子听话的收起玉佩,点头,“云娘知道了。”
张教头饮尽杯中之酒,目中充盈着慰藉。
观其女与婿,心中感怀千万。
“我虽年迈,然有你等相伴,老天亦待我不薄。”张教头感叹道。
林娘子将热茶送至爹爹前,然后坐于林冲之侧,温言叮嘱,“爹爹,少饮酒,身体要紧。”
张教头大笑,“云娘,你勿忧,我等身体健壮,无需担心。”
是时,林冲忽开口说道,“泰山,有件事欲请教。”
张教头转首望林冲,笑着说道,“我等之间,毋庸客气,有何事但问。”
林冲踌躇,缓言迫,“泰山,梁山泊地势诚佳,然我疑不止我等一伙欲投奔此处。”
听此言,张教头面色亦渐凝重,“你意谓,尚有他人与我等同,欲投奔梁山泊?”
林冲点头,“我曾听闻有一伙人欲要投奔梁山泊,此等人均武艺高强,尤其是其中二人,一人多计谋神算,另一人道法高深,实力不可小觑。”
张教头沉思片刻,“你欲问我如何应对此等人否?”
林冲苦笑,“此等人非王伦可比,若应对不当,恐对我等不利。”
张教头深吸一口气,缓言道,“我知你所忧,此事确实需谨慎处置。”
林冲皱眉道,“泰山,你认为该如何应对,方最稳妥?”
张教头略一沉吟,笑着说道,“当年你在禁军任职时,可曾担忧位置被夺?”
林冲摇头,“不曾。”
张教头微笑问道,“为何?”
林冲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就凭我手中一杆长枪,便无忧此事。”
张教头目中闪过赞赏,“此即关键。你在禁军时,无惧位被夺,因你实力足够。”
林冲默然片刻,“泰山,你意谓我力不足?”
张教头认真道,“譬如行人於路上,惧蚁乎?
否!
因蚁在其眼中微不足道,不足为虑,顾辞不必担忧。
而蚁对人亦会敬畏,因人怒,将会为其带来灭顶之灾。”
言至此,张教头抬眼望林冲,“你须明白,你等在少华山之力,不容小觑,如此实力,何惧之有?”
林冲听至此,心中恍然大悟。
念及外面正在操练的上千喽罗,与身边的鲁智深、武松等,皆武艺高强之人,又有何担心之处。
念及此处,他忍不住大笑,“泰山,听你教诲,我已得应对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