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理解。
她自己苦苦挣扎,不外乎为了自由两字。而仙灵儿心淡如茶,也不曾受过伤,也不曾被人害,为什么能忍受这么多年的清冷孤寂的生活?人都说少女心事总是诗,她竟一点也没有对外面的憧憬么?
明里暗里揩油无数次之后,仙灵儿表情如一,没有反应,司南终于认定,仙灵儿的确属于那种——脑子缺根筋的人,对啥纲常啊,人情啊,事理,一窍不通,没有概念。
这种白纸一样的人,司南是绝对不会反感的。
因为可以理直气壮的欺负。
毫不客气的跳上仙灵儿本来的床,又四仰八叉占据“大半江山”,仙灵儿忍耐力超强。一也不觉得司南的行为有多过分,无止境的由着,让着,司南便得寸进尺,压着仙灵儿将就了一夜。
这是谁也享受不到的待遇,用前任仙主的女儿——未来的仙主暖床,充当抱枕。清醒后,她却还在抱怨仙灵儿的床太结实了,睡得她骨头疼。
静梧院静悄悄的,高大的梧桐树呼喇着巴掌大的叶子,偶尔一阵风,也是静谧无声无息的。
司南暗想,“这仙姬殿到底有多大魅力,人人都去了?”
看到平日里莺莺翠翠热闹的静梧院,此时变成了空院子,司南的心中油然浮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句话。
慢悠悠的走到最末一进时,自己和应小环的单独院落时,表情一直平淡悠然的她,忽然耳朵一动!
灵敏的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一声异响!声音来源,如果她没判断的话,是来自她的房间。
站在院门外,她抬了脚,收了脚,进还是进,有些迟疑。
罢了,来人既然已经到了家门,躲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去看看。
正当她考虑完毕,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来者似乎按耐不住,啪的推开了两扇门,张口就言,“你还想往哪里逃?”
江一鹭假假也算美男一名,可能对司南总是恶言相向,而司南完全弄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莫名其妙,所以,看他就十分厌恶。这种厌恶,比郑赏还甚。
郑赏像只自以为是的恶狗,得势不饶人。
而他,就是一只疯狗,不分青白皂白,得谁咬谁。
对待疯狗,最好的办法,是躲得远远的,踩也不踩他。
可惜,这只名叫江一鹭的疯狗似乎盯准了她,躲也躲不开。
懒得理会,司南心道“谅疯狗也不敢咬她”,依旧保持来时的悠然,慢悠悠的进了自己熟悉不已的院子。
只见院落内,横七竖八。大大小小的脚印,有点还印到房舍柱子上,一些种着好玩的花草零落一地,有被人践踏的痕迹。
三彩眉毛经琇皓目光幽深,注视着司南的每一个表情;美艳逼人的阿萝抱胸而立,脸色低沉;身后还有犹疑不定的邵亦雨,以及
“小环,你怎么了?”
“你做的好事!”
两句话同时响起。
司南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走上前,拨开闲杂人等邵亦雨,紧张的看着应小环。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颤声问,“你怎么了?”
如黑稠般闪亮的黑发遮住了小环的面容,她凄苦的看着司南,眼泪吧嗒掉在司南的手上。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说,你昨夜去了哪里?”
阿萝阴沉沉的脸可以滴出水来。
虽然半点瞧不起司南的软弱无能,尤其怨恨自己一时心软,把她带上山,害得自己弟弟名誉受损,不过事过情迁,她也不是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人,只是有点不喜罢了。
司南对小环的担忧超过了一切,心中隐隐觉得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昨天她才和司东分道扬镳,今天就找上门来,还能说明什么?
“阿萝姐姐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么一群人,气势汹汹闯进我的闺房,意图为何?”
司南冷声问!
阿萝倒是被气笑了,看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