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慢慢的,把所有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系好了汗巾子,没有回头看一眼,她转身离去。
碧孤帆因为孤傲、目下无尘,而面无表情的离开。而司南,则是完美的掩饰了极度的羞辱和愤怒,好似机器人一样,机械的走开。
出了仙姬殿,她一次头也没有回。
这是她人生一处重要转折。
她在仙姬殿外一棵高大的杉树背阴处,刻下了自己的英文花体签名瑟琳娜。
这是耻辱的记号。她在树下握拳发誓,一定要这两个老贱人知道今天羞辱她的苦果!他日必百倍以还!
奇怪的是,明明这么仇恨,她的表情还是一副淡淡的,甚至在看向天空的时候,还能扯出一点笑意,一丝情绪也不外露。
“我变态了吗?”
“这样下去,应该快了吧!”
且说英宿的尴尬难言,仙门虽然没有那般严肃的“男女大妨”,看过身体就要负责之类,可是贸贸然看见一个小女孩的半个裸体,于他也是一件羞愧的事情。
他看见碧孤帆和司南的身影接连离去,连樱玉、飞琼也忍受不住古怪气氛起身离开,忍不住叹口气,随即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来着。回头看,立时惊讶了,“小朋友,你把头藏在花架子里做什么?”
难不成星宫的人有这种奇怪癖好?
朱探把头从花架子中拔出来,揉了揉脑袋,才惊吓的拍拍胸口,“走了?都走了?刚刚真是惊险啊……”
英宿的脾性和御岚有些相似,宽容而体贴,闻言,也没问他怎会胆子这么小,被吓成这样,笑笑,“舞仙的经历果然复杂,她在凤朝覆灭之时,曾经竭力保存了数位医道高手的性命。按理来说,这些医道中人应该在她落难之时帮一把手,可为什么都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呢?”
英宿的故意转移话题,没有得到朱探的回应。
他还在想,刚刚我缩头快不快?有没有被她看到?要是被看到,那就糟糕了!我该怎么解释呀?
樱玉脸色发窘的回到日常起居的第二重仙姬殿。一路上,飞琼还在嚷嚷,用沙哑的声音说司南大不敬,走前连声招呼也没有,被她拂袖冷哼“够了,适可而止吧!”
原打算只是小小审问一下,敲山震虎而已,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同为女人,谁能忍受半裸身体时突然冒出几个男人?就好像是刻意设计好的。
惩罚弟子,有各种手段。这一种无疑是最不入流的。传扬出去,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樱玉觉得换做自己,只怕早就气得跳脚了。千错万错,只怪自己不谨慎,没有先用灵觉探查周围环境,所以,对司南的无礼,也就视而不见了。
飞琼虽不忿,其实她更多的不满,是针对碧孤帆临走之时的目下无人。那种淡若烟尘的表情,好像在看一个凡人,一个无关摆设而已,怎能吞下这口恶气?
至于司南么,她的心情如何能理解,可作为高高在上的长老,怎会体谅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弟子?只有被藐视的愤怒罢了。
发生这种糗事,飞琼和樱玉都不愿提起,等闲也不肯在见司南一面。
英宿谦谦君子,自然也不会对人说起。
碧孤帆孤傲无比,两只蚂蚁打架,他才不会关心谁输谁赢呢。
而朱探,更是恨不得司南没瞧见他。
所以,这件发生在青阳宗的重要事件就这么大而化小,小而化无的被压下去了。
谁也不知道,司南的心中已经种下一棵仇恨的种子。而日后她用各种手段报复今天的耻辱之时,谁也不懂,为了什么?只能归结于——她是变态,喜欢把自己的快乐架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一二、救人与否
一百一二、救人与否
来自于他人刻骨铭心的伤害。像记忆中时不时啃噬心灵的蛀虫,常在午夜梦回,或相似相同的情景中不断出现,成为被伤害者心中难以消除的伤痛。
极少有宽容者,既放过了自己,又原谅了别人,那样的人,被称之为圣人,能容纳天地之广,自然不是区区一个司南能比较的。
她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