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的关系很密切,如同亲姐妹一样,朝夕相处、坐卧不避,可多数时候,都是司南说话,做决定。司南说搬家,给玉雯让位,应小环二话不说,就搬了。司南说外面人吵,应小环就天天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平时她的话很少,就是一句“嗯”,要么。就是“好,听你的。”
没有主见的,让司南想骂人。
可是反过来,如果应小环不是这么听话,这么信任她,这么支持她,毫不犹豫,不问理由,全心全意,司南绝对不会这么喜欢她。
“姑娘,昨晚睡的好吗?”
院门咯吱一声,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变着法儿来折磨司南耐性的——罗丝。
罗丝是个精明人,怪的是她看不见司南眼中的闷,和隐隐的排斥、厌烦。
她殷勤的搬下一袋米,揉揉肩膀,带着笑容说,“好沉哦。姑娘,这是十天的口粮。若是不够,说一声,罗丝再帮你搬些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免费的送上门服务?再怎么讨厌,司南也只能露出笑脸,道一声“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为姑娘做事,是罗丝应该的。”
司南听了,还未好完全的面瘫脸上,扭曲了一下,心里想,大姐。你入戏太深了,还真想当我丫鬟啊?我可不敢要你!带着三分笑意,口中淡淡道,“呵呵,还是要谢谢你,大老远的抬了来。只是,千万别再拿那种东西来!”
想到自己大清早醒来,在自己点心盒里,发现一条刚刚切下来的,新鲜十足还还带着血的人舌……司南就想呕吐。
她不是害怕,而是厌恶,极端恶心!
这么不把人当人,罗丝不是曾经和月荷要好的吗?居然也不以为然,振振有词的,“玫瑰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能保一命,是她的运气,姑娘的大度。”
可惜她这个异世灵魂做不到,也看不惯,拿同类的肢体做为报复工具的游戏,是不是太过变态?就是最恨的柳氏,和那个下毒害她灵根半毁的人,司南也只是想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顶多“十倍偿还”,没想过要人命,以残害人肢体为乐。
人,是要有些底线的。
罗丝脸上讪讪的,对自己第一次生疏的讨好,彻头彻尾的失败而呵呵傻笑。
司南叹一声,也不理会她。
罗丝明明遭了冷眼,可就是不走,有意无意的讲着闲话儿,不一会儿。就转移注意力,努力的嗅着,鼻子一耸一耸的,“真香啊!”
香椿的味道很浓,风味独特,有股别具一格的草木清新,使人难忘。山珍与海味一样,如若喜欢,便喜欢无比,容易上瘾,如果不喜,那就是实实在在讨厌。
一盘菜而已,司南还不至于小气到如此地步,“喜欢就过来吃吧!”
罗丝老大不客气,搬了把竹椅就坐过来,“姑娘,这是你做的吗?真是好吃诶!”
“姑娘,你果真心灵手巧,聪颖慧致……”(以上省略一百字)
一连串不换气的夸赞之后,罗丝还能偷空将一盘菜吃的干干净净,末了,一抹嘴,叹道,“真好吃啊!如果没有姑娘,罗丝哪里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司南汗,不过小菜一碟,一丁点技术含量也没的,就是沸水稍焯,捞出切碎,和鸡蛋炒炒,放点精盐罢了。
她自是不知,自她以前,竟是没有人把香椿芽当做菜的。
“你喜欢,自己去摘些。”
香椿树不是珍贵树种,神女峰后山就种了许多,成林成片,可一向作为观赏树木。青阳宗人又不缺衣食,哪有人动树叶子的心思?更不可能想到和鸡蛋炒着吃居然如此美味了。
“姑娘,你莫哄我,这真是山后面的树叶子做的?”
司南点头,是树叶子,不过是新鲜的嫩芽。
罗丝大惊,继而露出敬佩的神色,
“姑娘就是不凡!这都能知道……”
司南大汗。其实她的厨艺一般,只是占了前世见识的便宜,知晓这是能吃的。而事实上,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