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时感觉今天这只猪格外的依赖人,眉宇微动,看向她:“怎么就醒了。”
沐云抒抱着他的脖子又紧了几分:“我害怕,害怕你也突然不要我了。”
厉寒时“噗嗤”一笑:“厉太太,原来你现在还有这种担心啊!我以为你现在对我很无所谓了,今天晚上都敢挂我电话。”
沐云抒低着嗓子说:“我一直都在追赶你的脚步,可是我总觉得很吃力,我怕一不小心被你甩开的很远,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厉寒时加快脚步上楼,俯身将她放在床上:“我会一直牵着你的,你怎么会被甩开呢!你就爱胡思乱想。”
沐云抒摇摇头:“可是我也不愿意你负重前行啊!如果我太弱了,你牵着我,就完全是用力拖着我前行。”
厉寒时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哪来这么大感慨:“那你想怎么样呢!要不我别上班了,在家给你洗衣做饭,你养我好了。”
沐云抒笑了笑:“好啊!那你在家我养你。”
厉寒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不傻。”
“厉寒时,我要变强。”
“厉寒时,我要变成大家都不敢欺负我,这样就不用每次都是你救我了。”
“厉寒时,我要变的跟你比肩而立,不是你的附属品,而是真正可以和你携手同行的妻子。”
厉寒时直接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打鸡血下去。
沐云抒本来就是醉着,被吻了一会儿,实在说不出话来,干脆也就不说了,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脖子。
厉寒时本来不打算放过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但他还有事要做,所以又见沐云抒昏昏欲睡,就干脆把她哄睡。
沐云抒半夜被尿憋醒,发现厉寒时没在身边,她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再又打开灯下床,去到书房和阳台上,都没见到厉寒时的踪影。
而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厉寒时的座驾也没有在楼下了。
沐云抒只觉得头很痛,站阳台上被风吹的头更痛,所以就关门回卧室了,打了一个电话给厉寒时,也是关机的。
沐云抒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才不去管厉寒时那货去哪里浪去了。
另一边,厉寒时开着他的大奔直接奔向明庭灿的家。
他知道今天晚上明庭灿的心情也肯定差,大家都只关心苏笛受伤害去了,没有人管明庭灿心里有多难过。
果然,当厉寒时赶到明庭灿家的时候,明庭灿喝的酒瓶子都东倒西歪在客厅里的地上。
厉寒时不瘟不火道:“你打算把自己醉死吗?能解决什么问题?”
明庭灿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厉寒时,继续喝了一口酒:“如果现在能醉死那也挺好的。”
厉寒时冷瞥他一眼:“你究竟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只会让两个女人受伤害!你真的还爱纪萱儿吗?可以不计较她当初为钱离开你,现在见她过的不好,又傻傻的等她离婚,你再娶她?”
明庭灿摇摇头:“不是,我不是还爱她,我只是看见她过成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她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是我之前没用,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她才会离开的。”
厉寒时无动于衷的冷言道:“你之前打两份工,每个月也有三四万的工资,可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卡里一分钱都没有,全部被纪萱儿用掉了,你觉得她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的吗?”
明庭灿望着落地窗外,一直望着,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可他传统的骨子里觉得,男人的钱就是给自己女人用的,纪萱儿会用他的钱,还不是因为爱他。
他现在脑子很乱很乱,一方面他看见纪萱儿撩倒的生活很难受,一方面看见苏笛受伤的神情很心痛。
苏笛真的是很好的,家境那么好,却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也没有要他任何东西。
厉寒时单手插在裤袋,沉静低凉的嗓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我知道你重情义,一直感恩纪萱儿陪了你几年的时光,可并不是你抛弃她,而是她离开的你。如果你现在还要她在一起,我觉得你以后的人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作为兄弟,我希望你幸福,但最终的决定还是看你自己。”
明庭灿突然发笑:“还记得吗?当初我跟你说,沐云抒真的很爱你,希望你认真考虑她,但是你当时还是选择和别人去谈了。”
厉寒时白了他一眼:“以前的事怎么说得清,你扯我身上来做什么!”
明庭灿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说,感情的事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说不清的。我也知道苏笛很好,跟她在一起会很幸福,我看见她难过,我心很痛。可是我也没办法不管纪萱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