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枝视线落在硬朗的胸膛,然后不可抑制的往下……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肌理紧实的人鱼线,松松垮垮的腰带……
‘陈枝,记住我了吗?’
‘我叫芒斯特。’
……
“啊——!!阿噗,咳咳咳!!”
陈枝探出水面赶紧晃了晃脑袋。
中邪了吧她是。
头发也没吹干,她穿着吊带睡裙抱着大提琴,心情很郁闷。
这都凌晨三四点了,阿爸阿妈肯定睡了,弟弟,估计在酒吧醉生梦死。
此时此刻,只有她的琴陪伴她。
第二天早上,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陈枝病了。
大热天的感冒,笨蛋才会得。
早起阿妈终于给她发了个信息,陈枝撇撇嘴,小嘴翘老高。
说是今天终于有阿爸非常看中的下属要来家里吃饭,让她练完琴赶紧回来。
“过分!不过一个下属有什么了不起的还非要我回去!我都生病了也不关心我!”
“阿妈一点都不爱我。”
气呼呼的踢飞拖鞋,心里那些委屈不痛快咕噜咕噜往外冒。
她揉揉眼睛,没骨气的回了个“好”字。
七月的泰兰正值雨季,天气闷热。
陈枝背着大提琴,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女孩身形单薄的走在路上。
她脚步虚浮,慢吞吞走到拐角处,准备抄近路。
身后缓缓滑停一辆宾利。
车窗下降,一袭纯黑休闲西装的男人咬着烟,敲敲窗户边缘。
“陈枝。”
这熟悉的声音。
女孩咽了咽口水,没回头,她拿掌心贴上脸颊,试图告诉自己。
“嗯,发烧了,幻听。”
尾音刚落,耳畔再次响起声音。
“再往前走,枪子儿可不长眼。”
凉飕飕的腔调慵懒凉薄,陈枝眼里蓄满水汽。
“转过来。”
陈枝僵着后脊背,迎着黯淡的光线,转过身对上坐在豪华轿车后座男人的脸。
帅到人神共愤的混血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