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爱玲在厂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堂妹这么晚回来是因为什么,只是自己的话说到了就可以了,看破不说破罢了。
钱彩兰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心里也闪过一丝的愧疚和慌乱,但是转瞬即逝了。
她原本是想去临淄找自己的男人,两个人一起在瓷砖厂里上班,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但是张学奇却极力反对,说让她在家照顾好老人和孩子就行,他一个人干活儿挣钱就足够了。
其实钱彩兰早就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她们村里在瓷砖厂上班的人很多,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张学奇跟女人同居的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张学奇,就是钱彩兰的男人。
没有十足的证据,钱彩兰也不能跟张学奇闹,只能是自己骗自己,一切都是谣言。
自欺欺人这种事,往往更能增加男人的胆量。
去年春节,张学奇到了年二十八才回来。
钱彩兰在给他整理行李的时候,竟然在他的被子里竟然夹着一条女人的内衣,这就彻底点燃了她心里的那团怒火。
气势汹汹的找男人理论的时候,男人竟然出奇的平静,直接告诉她:就是睡一块了,你看着办吧。
男人的坦诚,竟然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想过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慢慢就想明白了,自己死了便宜的是那个女人!
不是有人说了嘛,别的女人花你的钱,睡你的男人,还打你的娃!
不就是脱裤子吗,那就看看谁脱的过谁!
正好钱爱玲厂里缺人,她就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就毅然决然的来了聊城。
有不仁,就得有不义!
想想这些,钱彩兰就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月老牵红线的时候,也不是一直都闭着眼的···
章雪慧这几天一直感觉心神不宁的,莫名其妙的总感觉慌乱。
趁着中午太阳光正毒的时候,她就来到陈玉的店里,给陈刚打了个电话。
“这两天我总莫名其妙的心慌,你那里没什么事吧?”
接到章雪慧的电话,陈刚忽然就慌乱了起来,毕竟理亏心虚,拿电话的手都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没···没事,我上班吃饭睡觉,就是这几天库里走货多,有点忙”
“那你一定得休息好,千万别出去跟别人喝酒,就你一个人在家,喝多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